她转念想到青风藤不在,没人庇护她,又急忙吩咐雪儿。“再多叫几个人过来,那小贱男一来就是挑事找茬的。”
“叶贱人,你怂什么!?”
强行冲进门的陈安厉声打断洛红缨,眼睛里翻涌的杀气,吓得洛红缨心肝一颤,慌忙挥了挥手让雪而快去喊人。
“呵,做了这么多坏事,连天打雷劈都不怕,你还怕我?”
陈安咬牙嗤笑,握紧拳头一步一步逼近后退的洛红缨。
习惯性的在动手之前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
“你,你想干什么?”
洛红缨被这个动作吓得花容失色,完全没了刚刚骂人的嚣张气焰。”
“干什么?”
陈安冷笑重复了一遍,抡起拳头朝着洛红缨砸过去。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我来收拾贱人!”
“啊一一”
挨了一记重拳的洛红缨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白嫩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你竟然敢打我!等阿藤回来,我让阿藤扒了你的皮!”
原本想求饶的洛红缨,在看到保镖三三两两地涌进来,顿时嚣张跋扈的气焰又回来了。
陈安不以为然,一脚踩在洛红缨的小腹上,脚下狠狠的用力,疼得洛红缨嗷嗷乱叫,惊恐训斥着那群愣住的保镖.
“啊,废物,你们快上啊,快拉开这小贱男。”
陈安猛然回头,冷冽狠戾的眸子扫向跃跃上前的保镖。“我看你们谁敢上来!这是我和这贱人的私人恩怨,青风藤怪罪下来让他来找我!”
保镖们面面相觑,有些进退两准。
其中有一半的保镖是和陈安一起长大的师兄师弟,从小就看洛红缨百般欺负陈安,早就想看陈安痛打洛红缨。
这一幕另一半是这两年刚招收进来的新人,和陈安不太熟悉,但却对陈安的事迹和名字如雷贯耳,顶礼膜拜都不敢,更不愿得罪陈安。
“对不住了洛小姐,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们不便插手。”
领头的保镖说完这句话后,挥手带走了半屋子的手下。
“你们,你们竟然敢背叛我!一群吃里扒外的废物东西!等阿藤回来,我让你们都卷铺盖滚蛋.啊!”
陈安又重重一踩,疼得洛红缨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喘着粗气哀嚎求饶。
“我,我最近没得罪你,你不能因为我和阿藤快结婚了,就心生妒忌,对我痛下杀手,呸!”
陈安睥睨着惊恐狼狈的洛红缨,想一脚把她的毒蝎心肠踩出来。“洛贱人,这三年你都没再怀孕,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
洛红缨脸色倏地慘白,瞪着陈安的蓄泪双眼开始闪烁。“是你推的,无论你承认不承认,就是你推的!”
陈安扑哧笑出了声,望着连她自己都骗的洛红缨,既觉得可恨又觉得悲哀。“洛贱人,你不敢承认是后悔了?还是那个血淋淋的孩子,每夜都来找你,不肯放过你,嗯?”
被戳中的洛红缨已经崩溃了,泪流满面地捂着耳朵。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好,那咱们算新账!”
陈安收回了脚,半蹲下身凝视着洛红缨。
“我问你,我都已经被你逼上了沈慕寒的床,你为什么还要录视频公布于众?”
洛红缨瞪圆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败露,惊恐地边摇着头反驳,边蜷缩着往后退。
“没有我没有录视频,不是我。”
“好,那我再问你,你和天骏集团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什么来往?”
“这下,洛红缨被震吓得彻底说不出话来。
陈安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致命犀利。
“你说,我要是告诉青风藤,你出卖我们夺标局,干这种私自接单,半道截标,砸夺标局招牌的事,你和青风藤的婚礼.....”
陈安话语停顿,眼角的余光瞥向身旁的婚纱模型,看到裙纱上面镶嵌的水晶钻石,他鄙夷地嗤笑。
“”告诉青风藤,这暴发户品位的婚纱,你恐怕就穿不成了吧?”
“你....洛红缨咬牙,她最恨陈安嘲讽看不起她。“你以为阿藤会信你吗?他爱的是我,他只会相信我说的话,就像当年受到惩罚的是你,不是我啊。”
陈安又狠狠甩了洛红缨一巴掌,起身一脚踢倒了婚纱模型。
洁白无瑕的婚纱染上了一个泥脚E印。
“洛贱人。”他转身冷眸扫向捂着脸敢怒不敢言的洛红缨。“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少做点孽,学着当个人吧。”
说完,陈安转身离开。
多呆一秒,他都想替阎王爷做事,杀了洛贱人!
吃了大亏的洛红缨咽不下这口恶气,趁着陈安转身,她抓起一个瓷花瓶,高高举起,朝着陈安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早就有所察觉的陈安轻松闪开,洛红缨则因为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结结实实地扑倒在了地板上。
花瓶落地,碎片飞溅,划破了她惨不忍睹的红肿脸颊。
“啊一一我的脸!!!!”
接受不了婚礼将近,自己却毁了容的洛红缨,受刺激的晕死了过去。
“真是莎士比亚去掉士!”陈安都懒得吐槽洛红缨的蠢。
从小洛红缨就爱玩阴招,搞偷袭,都他妈二十好几了,还是这种德行。
刚踏出忘忧山庄,陈安就撞上了风风火火赶来的苏杭。
苏杭见陈安好胳膊好腿儿,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悬了一路的心才放下来。
“你,不会把洛贱人杀了吧?”
“杀她脏了我的手。“陈安心情沉闷,不太想说话。
“对,她那种人血都是脏的,咱不和她一般见识。”
苏杭顺着陈安的话咐和,“只要不把人杀了,捅出多大的篓子来,他都能替他摆平。
陈安望了一眼绵延的山川,冰冷的音色突然间软了下来。”
“我想吃棠梨子。”
“好啊,哥哥带你去摘。”苏杭宠溺地拉起陈安的手,就往那片茂密的山林去。
尽管苏杭知道棠梨子秋天才成熟,现在的果子又酸又涩,可他愿意陪着陈安折腾。
他知道陈安心里难受。
忘忧山庄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孤儿,陈安是,苏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