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哥,要点一个陪玩么~”
一名艺女笑着走来,看见还带着自家媳妇来,真不怕回去跪搓衣板。
“来两杯茶就行了。”艺女看着叶言,什么也没有,临走之际哼道,“穷鬼一个。”
“相公好身体啊,竟然还敢带新娘子,来这里一逛。”红夜被气的一半红一半青。
“媳妇你不是看见么?”叶言有点心虚,反倒红夜被气笑道,“我眼瞎不代表我耳聋。”
“媳妇你说说为何,不能建一个庙...”看向红夜,直接进入正题。
不再过多废话。
在红夜看来,此举本是荒缪,见叶言穷追不舍,沉吸一气,压印着心头怒火,好言好语道。
“建庙金像,世人烧香供奉,都有一个信仰二字。”
“我有能力建寺庙,但相公你何德何能,让京城百姓虔诚参拜上香?”
叶言细致一听,红夜此话不无道理,他考虑的太少,忘了本质的问题。
“媳妇若我得到,百姓的支持...”欲言又止,怕又被红夜骂。
叶言此话让她“呵~”了一声,言语尽表不屑,淡定道,“相公,别说你家娘子不给你机会。”
“机会?”叶言不明道,“什么机会?”
“京城往南,传闻有山妖作祟,我的子民苦不堪言,每次举兵伐进,却一无所获。”
“邪祟有了灵智,便不好对付,相公单枪匹马的去,也不会打草惊蛇,倘若你能在那里有了建树,娘子我呢也不会反对,给你在那建一座庙。”
“此话当真!”叶言见到一丝曙光,双手握住红夜的手。
“当真!”红夜言辞肯定,君无戏言。
“多谢我的宝贝娘子!”叶言双手抱起她身子,兴奋唇吻向她的脸颊。
mua~
瞬时一阵羞红,严肃的表情,几乎不见。
四楼的爷们少,一个个无比儒雅,当看到另一边叶言抱着一个,身段娇细又漂亮的女子亲,纷纷扰扰道。
“伤风败俗啊。”
“老徐这里不是,只能作清弄雅之地?怎来如此画面?”
一男子有点气不过,自己花的月票很多,却只能隔岸观火。
“这位客官,您稍安勿躁。”执事艺女看,四楼有点不对劲,迅速走来,解释道。
“您所看到的是别人家的娘子,不是我们楼内女子!”
此话一出,一些老脸皮给拉了下来。
“媳妇我们走。”叶言转头望去,似见滑天下之大稽的一幕。
这一幕有降智商,旋即牵红夜的手离去。
出春楼,走在京城街市上,和这里绝大多数人一样闲心悠然。
不知过了多久,骄阳渐蔽,夜幕笼罩。
帝府贴满黄符纸,不仅是帝府,周围大大小小的府邸同模同样。
叶言对此见怪不怪,也不会多问,入夜渐深,盘坐床上,拿出老爷子给的功法。
一心净土,顾名思义,人道黑暗蔓世,世人的内心,还有未曾到达的地方,寻求一丝净土。
当翻开第一篇章,里面的所受之意,让叶言瞪大眼睛。
寻思一圈,脑袋一片懵然。
“传说中的鼎炉大道?”叶言略微皱眉吃惊,目光继续往下看。
阳内外气,外气内敛,气沉五官,增气生阴。
“什么是鼎炉?”叶言寻思道,“自己先成道,再让红夜吸阴,通过媒介使自身修炼。”
“一个做羁绊,另一个则是孕阴?”
“这是什么个功法?”心里有大大问号,此法太过邪门。
其中有一个硬性条件,那便是阴阳欢合。
恰似这时,红夜沐浴换了一身,蓝色色衣裙珊珊而来。
轻微慢端坐在叶言身旁,没有发出任何半点声音,四周甚是安静。
“媳妇~你眼睛看不见,为何不让为夫给你擦身子~”叶言不正经,又调戏一下。
“你想的倒挺美。”红夜气不打一处,白日戏玩她已经够了,晚上还来。
“媳妇你听说过仙道么?”叶言再悠然问了一声,红夜突然说道。
“这是自然,爷爷曾为我卜过八字,生来与帝齐名,可有帝名却无帝份,出生时我爹娘双双殒命。”
“凡是与我相关之人,无不折断双翼,失了真命。”
“爷爷从小疼我,曾又是紫袍天师,逆了世俗因果,给我改了命格,又借九星莲盏灯,续命给我,才有今日的红夜。”
“而相公你的那一纸婚约,曾我爷爷做法,向天下散出一千张婚约,分别给了当初的帝王之子和世家将星。”
叶言缓缓一听,别提那嘴张的老大,眼神之中满是惊讶。
“媳妇?一千张?那我是第一千个人?”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红夜回想起往事,轻声叹气道,“相公你是一千零一人。”
“那其它人呢?”叶言弱弱的问了一声,而她的回答很干脆。
“其他人全死了!”
“我爷爷是曾经,道行高深的紫袍天师,箓属道家一脉,一纸婚约,上奏天庭三清圣,下鸣黄泉地藏王。”
“爷爷本来要算一下,一千人之中,谁的气运更长,好将我嫁属给谁,以断尘世。”
“可就在那一夜,供奉三清祖师的香,烧成三长两短,祖师像朝两边分裂开,受婚约之人,横死当晚。”
“我受到了上天的责罚,自那时我才知,我的命也不属于我。”
“后来我爷爷遇到鬼道传人,楚美人。也是我爷爷的嫡亲,我叫她:楚姨。”
“原来是这样!”
叶言脑壳框框一响,不过仔细回想,拥有此婚约,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楚姨助我爷爷,把我的生辰八字,放在一个血色棺内,沉入阴河地底。”
“后来应楚姨之言,将我的命运和她儿子,缠绕一起,可没想到楚姨家生变故,而那婚约纸厚藏箱底。”
“也自那时才知道,我生来与常人不一样,我的血是黑色。”
“媳妇你说什么?”叶言一旁认真的听,却最后那一句话,让他猝不及防。
“你的血是黑色?”
“嗯。”红夜点点头,嗯的声音很小。
这件事本该,昨晚就该告诉,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右手拇指甲,刺入食指,一滴漆黑如夜的血,在他眼前流了下来。
“这...”迟疑的眉心紧绷,不知该怎言,这一刻让叶言都怀疑。
“处子阳说的是真的?可那是疯子啊!”心里嘀咕一声,不断回想起那日,处子阳说的话。
什么是黑暗天道。
什么是黑香菱。
这两个疑惑,无疑困扰着他。
见红夜神情似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殇,叶言谈笑风生。
“我命硬,可不会那么容易死,何况夜有漂亮娘子给我暖床,若是死了,岂不是要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