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云儿就站在了,他们爷孙俩面前。
“老太爷,姑娘!您们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不敢当!不过,你知道你们庄子上谁家会木匠吗?”
乔雅直截了当的问。
“木匠?噢!对了!姑娘,我三叔原来就是木匠。他手可巧了,小时候还给奴婢做了好几个木雕人偶呢!你要做什么吗?奴婢去叫他来帮姑娘做。”
“不必了,你带我们去找你三叔吧?他在庄子上吗?”
“在的,在的,奴婢这就带您二位过去。”
“走吧。”
乔雅扶着爷爷,跟在云儿身后向外走去。
走到院子中时,乔雅扬声向西厢房喊了一声:
“爹!你和大哥慢慢看!我和爷爷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乔雅话音刚落,西厢南屋的窗户就被乔长河由内而外的推开了。
“爹!小雅!你们这是要去那里?”
“爹,我打算去找个木匠,做点东西。爷爷和我一起去。”
“那你们等一下,陪你们一起去吧。”
乔长河说着的同时就放下手中的书简,朝门口走来。
乔老爷子朝儿子摆摆手,说:
“不用,你和小龙看书吧!我陪小雅去一会儿就回来。没事的,你们放心吧!”
“对呀,爹!我只是去做一个小木匣子,很快就回来了,而且也不会出这个大院子的。”
云儿也在一旁点头说道:
“是的,是的,乔老爷!就在一旁的跨院,奴婢会照顾好老太爷和姑娘的呢!”
“爹,那您老当心点啊!如果有什么事就让小雅回来喊我们。小雅,照顾好爷爷。”
乔长河一脸担忧的道。
“知道了!知道了!快看你的书去吧。”
乔老爷子挥着手,走出了院门。
乔雅也在后面边向自己爹保证,边紧跟爷爷的步伐出了院门。
“放心吧!爹!”
乔长河看着一老两少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直到三人转角,看不见才回身又向小书房走去。
同样往书房走的乔云龙,见二叔似乎还未放下心。安慰道:
“二叔,放心吧!爷爷和妹妹在离公子的庄子内,不会出事的。”
“这到也是!”
想想女儿为离公子制出来的两样东西。还有庄子上众人对待自家人明显更尊重的神情。乔长河也就真正放下心来,回屋安心看书了!
另一边,云儿带着乔老爷子和乔雅,走进外院的东边的一个小跨院内。
“三叔!三叔!三叔,你在吗?”
云儿前脚刚跨进院门,就开始扯开嗓子喊道。
“来啦!来啦!云儿,你找你三叔什么事呀?”
随着云儿的喊叫,只见一个穿着蓝底白花套裙,打扮利索的妇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头也没抬的边往外走边问道。
结果话落,一抬头就发现来的不止侄女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主子交待过,不可慢待的贵客中的爷孙俩。赶忙笑着问道:
“呀!云儿这是哪里来的贵客呀?快快快请,里边请!请屋里坐!”
嗨!这个三婶,到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她那势利眼的毛病呀!
这一看就知道是主子交待过的贵客。还明知故问地说,哪里来的贵客?我们郝家有是客吗?
云人暗自翻了个白眼。
“三婶啊!三叔呢?乔老太爷找他有事,你可不能给耽搁了啊!”
三婶明显是被自己侄女噎了一下。心里有些不高兴,可面上却一点不显。不过显然她也不敢怠慢主子的贵客。于是笑着对云儿说:
“你三叔,在后面木活间里呢!你先带贵客进来坐着歇会喝口茶。我这就去喊他过来。”
说着同时,就将几人往屋里让。
见此,不等云儿开口,乔老爷子就开口道:
“云儿他婶子,不用麻烦了!正好我们也是找你家掌柜的做个东西。让云儿直接带我们去他的木活间,找他就好!”
他可还记得,一会孙女还得收徒呢!所以要抓紧时间,做好这个小匣子。因而也不愿在此多浪费时间喝茶歇息什么的。于是直接开口提议到。
“这……那好吧!只是那个地方是专门做木工活的地方,比较脏。小姑娘家家的就别去了吧?来小小姐,你坐着歇会吧!”
说这话的同时,就准备上手拉乔雅进屋。
乔雅的灵魂可不是真正的8岁小孩。自然也不喜欢,被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碰。所以早她一步向前走去。
“不用了!婶子,我要照顾我爷爷!而且我也不怕脏。走吧,云姐姐!我们一会还有其它事呢!”
“是,姑娘!”
答应完,云儿有转身向她三婶招呼一声。就带着爷孙俩转过墙角,向后院走去。
“哼!神气什么!还有事呢!那么屁大点人能有什么事?看不上我家算了,老娘还不愿意伺候呢!要不是看你们是主子看重的人,老娘我还懒得搭理你们呢!”
自言自语嘀咕完的白氏,一甩袖子里才掏出的手拍。扭首腰,转身进了屋。
哼!我还是进屋去继续捯饬捯饬自己去。主子难得来一趟庄子上,我要以最漂亮的模样去见他。
说不定主子看上自己了,我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那就再也不用忍受郝老三,那一身的木屑渣子味了!
白氏扭着纤腰回屋继续自己的计划了……
对于白氏的这些白日梦,乔雅等人自是不知。只是觉得白氏有些不像庄户人家的女人。这样想的同时,乔雅也就问了出来。
“云姐姐,怎么看着你三婶,不像是庄户人家的女孩儿一样。”
云儿听她这样问,眼睛眨了眨。朝左右看了看,见周围都没有人,且离前后的屋子,都还有一段距离。就悄悄的跟到乔雅说:
“姑娘。我听我娘和我二婶两个人悄悄的议论过。好像我三婶是我奶他们前两年,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
想了想,又问道:
“姑娘,你知不知道扬州瘦马是什么?难道不是一匹很瘦的马吗?可是有一次,我怎么听着我二婶悄悄地对我娘说,三婶是扬州瘦马的女儿。马怎么还能生出个人来,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