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智安大眼对小眼，最后又扭头望着旁边的刘志强和邓梓东。
“你们两个人，明天谁有时间？”
只要有时间，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发。
邓梓东连忙站起来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
“对了，你们在审讯开始之前，可以拿这个设备检查一下，这是技术组那边的人研发出来的。”
虽然吴智安给的那些设备简陋了一些，但我还是第一时间收下。
扭头看向邓梓东的时候，我笑了笑。
等到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如约来到关押王启东的监狱。
只是没想到，王启东就算在监狱里面坐牢，可他的脸色比一般人要红润。
他还胖了一点，跟照片上面有点区别，我仔细看着手里照片，又对着面前的人，他们的额头中间都有一颗红色的痣。
因为这颗红色的痣不太明显，但又忽略不了，所以，面前的王启东应该没有被调包。
当然，我也相信福音社的人不至于厉害到这种程度。
“你还记得十年前状元楼跳楼自杀的那个学生吗？”
我开口问的时候，邓梓东已经打开了设备，我们和王启东有一段距离，设备上面出现电波的时候。
邓梓东最后叹了口气。
我看见电波，哪怕知道王启东的脑子里面有一块芯片，但我还是不想轻易放弃。
“记得，怎么了？”
王启东笑了笑，他看起来很慈祥，整个人都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和善。
“你既然记得的话，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听说你把那栋楼起名状元楼，就是因为那一年马上就要出一个状元了。”
“但为什么没有出状元呢？”
我看起来只是好奇，但这些问题说出来的时候都显得有点没头没脑。
可即使如此，王启东还是微笑着回答我的问题。
“你猜猜原因。好了，不让你猜了。是因为当年有能力成为状元的那个学生，因为受到了感情和学业的双重打击，竟然选择从五楼一跃而下。”
王启东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好像有些难过，眼睛也红了起来。
但我却不相信这些，因为，王启东明明看见了那封遗书，包括曹晖明说的那句话，直到如今还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王启东为了培养出一个状元，不惜鞭策所有的学生。
承受不了这些痛苦的学生，没办法退学，甚至是转校，他们只能在这个学校里待着。
就算请病假回家，也只能是一天拖一天耗着，家长不理解他们，学校把他们当牛当马。
没有人把他们当成人来看。
这一切都是王启东为了培养一个状元导致的，那个女学生的死也跟王启东脱不开关系。
但我没有情绪用事，而是看着面前的王启东轻轻点头，之后跟他提起雪亲王的事情。
“你还记得那个雪亲王吗？是你交给陈永明的。”
我的提醒让王启东笑了。
“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陈永明出事了？还有两位警官今天过来究竟是想了解什么？不要再打哑迷了。”
王启东好像有些疲惫了，不想再跟我们玩了。
但我却在这时咬住牙关说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如果王启东什么都不懂，那我无话好说，但我知道，他只是在逃避问题。
“那个雪亲王确实是我送给陈永明的，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提起这些事情，究竟是因为什么？反正我不想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王启东开始逃避，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愧对，那个女生正处于大好年华，却因为王启东希望培养出一个状元，从而不断受到各种压迫，最终跳楼自杀。
这件事情，他有一定的责任，那封遗书还在陈永明的手上。
万一，这些事情真的都出去了，王启东要承担很多责任，他怕自己说漏嘴。
“你在监狱里面的日子挺滋润的，看不出有不自在。”
我笑了笑，最后把那些照片全部收起来。
看来王启东这边是问不出线索了。
而且继续问，也会打草惊蛇。
因为福音社在他的脑子里面植入了芯片，这人如果真的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极有可能是福音社的人动手了。
但我敢肯定王启东和福音社绝对有着无法轻易摆脱的关系。
因为福音社需要钱，但十年前的王启东已经贪污了上百万，再加上他的脑子里面有芯片，所以他在监狱的这些年，一定是在福音社的庇护下，过的还算滋润。
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些人不是不称职，他们只是习惯混水摸鱼，这一点我知道，和邓梓东离开的时候，我面无表情。
邓梓东看了我一眼，好像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连忙推着我的手说道。
“你别去想那些东西，反正，相关的证据，我们也掌握的差不多了。”
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被那些扑朔迷离的假象包围。
“你说的对。”
我点了点头，赞同邓梓东说法的同时，回头看的那一刻，我突然说道。
“我一定要让他们活着承受他们该承担的一切。”
见我这样坚定，邓梓东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我们回到警局，但这时我们也看见了陈永明的妻子何玉凤。
何玉凤一看见我们就开始哭。
“我的丈夫一定是被谋杀，不可能是自杀，他那么爱我们，这个遗书一定是凶手故意留下。”
“为什么这么说？”
我连忙安抚何玉凤的情绪。
李巧珍倒来了一杯水。
何玉凤迟迟不能冷静，除了红着眼睛，一个劲的说着自己的丈夫是被他杀，也交代不出任何的原因。
这太奇怪了。
但我和李巧珍什么都没有说，我们耐心等着何玉凤说出真相。
“十年前，他在校长身边是个大红人，可王启东落马之后，他就一直脚踏实地的上班，风雨无阻，每天准时准点，从来都没有松懈过，他跟我结婚以后，对我和孩子都很好，工资每个月都上交。”
“这封遗书一定是凶手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