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胡子窝

  这样,白乙化和虎子几乎是一夜未睡,又疾步如飞地向义勇军的驻地飞奔。他们在中午时分赶到了驻地。才山和师守田还没有回来。白乙化对虎子说:“你回去睡觉去吧。”他又来到了单海涛的屋子,他以单海涛说:“才山和守田回来后叫我。”说完,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傍晚时分,师守田和才山也回来了,单海涛把白乙化叫了起来,四个人围攻在桌边。边吃晚饭,一边说着自己遇到的情况。师守田先说他了解到的情况,昨天凌晨,富阳县的鬼子的物资仓库遭到了一伙胡子的抢劫,仓库内有三万多斤粮食和一些军装被抢。据说这伙胡子的掌包叫疤瘌张,曾经是少帅手下的一个营长。不知他是从那里得到的情报,那天富阳城内的鬼子被调出去一个联队的兵力,他乘机袭击了富阳城的这个仓库。这个疤瘌张打仗是很有一套的。因为脸上有一道疤,这道疤是他在一次打仗时被对手用刀砍的。所以就留下了疤瘌张的绰号。本来我也是想打富阳城的主意,但被疤瘌张这打,鬼子肯定加强了城里的戒备,咱们再下手可就难了。听到这话,白乙化的心里更有谱了。一个主意早就在他的心里形成了。

  才山接过了师守田的话,把他了解到的情况也说了一下:“也是这个疤瘌张,在昨天撤出县城,经过老山嘴子时,把这个村的老百姓也给抢了,而且还杀了人。这个村里有一个大户人家,叫李得财,家里存了不少的粮食,疤瘌张把他们家的粮食都给抢了。虽然李家也有护院家丁,但他们根本就不是疤瘌张的对手。开始我想咱们向李得财的家里征些粮食,看起来在这一带,已经是没有让咱们下手的地方了。”才山悲观地说。

  “谁说咱们没有下手的地方?”白乙化胸有成竹地说:“疤瘌张不就是咱们下手的对象吗?这个胡子,虽说也打鬼子,但他们把这一带的老百姓也祸害的不小。据谱子这个疤瘌张是几个月也不下山,只要下山,那这里的每一个村子就会遭秧。咱们就打这伙胡子。”

  才山说:“咱们连这伙胡子的窝在哪都不知道,咋打呀。”

  白乙化笑着说:“你还没问我了解到的情况呢。我已经把疤瘌张的胡子窝摸得一清二楚。而且我也想好了打他的办法。咱们先派人打进疤瘌张的胡子窝,就跟他说在咱们手上有一批少帅留下的军火,让他来上咱们这运。这样只要他把他的队伍拉出来,咱们抽出一部分人就在他必经之路设伏打他。另一部分人直接打掉他的老窝,把他从鬼子和老百姓手里抢到的粮食运和军装都回来,这样咱们的难题不就解决了吗。”

  师守田一听拍手叫好:“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咱们对疤瘌张窝里的情况不熟悉,咋进去呀。再说,咱们这么多人,也不利于埋伏呀。”

  白乙化信心十足地说:“这次我带虎子亲自进入到疤瘌张的窝里。一是把里面的情况摸清楚,然后让虎子给外面的人送信。二是我把疤瘌张调出来。具体布置是,守田和才山带二百人在王家屯村个二十里的山上埋伏。这条路的两边都是山,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我和海涛带二百人进山。海涛带人在山下隐蔽好。我和虎子进去。等到我把里面的情况了解清楚后,再画好图。我们和疤瘌张一起出来,让虎子抓住机会和海涛汇合,带着海涛打进疤瘌张和老窝。我算过了,这伙胡子也就一百多人,我们用三倍于他的兵力打他,应该没有问题。”

  单海涛一拍桌子:“我同意这个方案,大家赶紧吃饭,明天就开始行动。”

  第二天一大早,白乙化就把队伍集合完毕,他把才山和师守田叫到了跟前,把一张图交到了他们的手里:“你们就在我图中标好的地方埋伏好,记住,不要心急,等疤瘌张全部进入我们的伏击圈后再打。我会乘机脱离他们的队伍的。好了,你们先出发吧。”

  才山他们都出发后,白乙化和单海涛带领队员们从另一条路也出发了,他们走了大约有半天的功夫,他们来到了疤瘌张盘踞的大华山的角下,白乙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他对单海涛说:“你带人先在这里埋伏好,让弟兄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和虎子上山。”

  单海涛担心地说:“你就带虎子一个人行吗,要不多带几个人去?”

  白乙化摆了摆手:“我带虎子一个人就足够了,人多了不但麻烦,而且还会引起疤瘌张的怀疑,再说,别小瞧虎子,他在武当山上练过武,遇到紧急情况,有他一个人能顶好几个人呢。”说完,他拍了拍单海涛的肩膀:“放心吧,我会把疤瘌张摆平的。”

  告别了单海涛,白乙化和虎子两人大步流星地向山上走去。他们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白乙化抬眼看到了一个山洞,洞口有两个人在来回地巡视。那两个人也发现了白乙化他们,他们同时端起了枪,大喝一声:“站住,再往前走就开枪了。”

  白乙化和虎子赶紧停住了脚步,白乙化冲他们一抱拳:“烦劳这位兄弟约张大掌包的传个话,就说他的同窗故友小白龙求见。”

  那两个人一听到小白龙的名字,浑身就是一激灵,小白龙这个名字他们太熟悉了,但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他们又有点不大相信:“你真的是小白龙?你能用啥来证明?”

  白乙化用手指了指自己下巴的三根胡须:“这三根胡子能证明吗?”那两个胡子仔细地看了看白乙化的脸,这才相信白乙化的话,赶紧进洞去报信。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功夫,白乙化就听到从山洞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小白龙,老子不认识,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地大胆,敢到我的一亩三分地上撒野。”说话间,疤瘌张已经直到了洞口。白乙化也不敢怠慢,他马上冲着疤瘌张一抱拳:“张掌包的,咱们可都是张大帅讲武学堂的弟子,咱们难道不算是同窗故友吗。”疤瘌张看了看白乙化,迟疑了一下:“你也在讲武堂受过训?你怎么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