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璇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研究司徒惑,为什么要研究司徒惑呢?
因为,她发现司徒惑在走神,一直看那页,眼神有点涣散……
“师傅师傅回神啦~我有问题请教你~”影璇喊得相当有节奏,就差拉着袖子晃了,当然,师傅喊得也非情愿。
司徒惑回过神,严重清明了许多。“说。”眼神移回书上,寻找刚才看到的地方。
咦?直接问好么?问人家是不是妖精?
“呃,那个,你是不是人啊?”影璇纠结了半天,问了这么个她觉得还不算无礼的问题。
司徒惑抬起脸看了影璇一眼,眸子又无神的转向某个方向,顿了顿,然后又回到书上。“你若觉得,为师不是,离开便好。”司徒惑面无表情,语无动容,语气淡淡。
你若觉得、为师不是、离开便好……影璇心里狠狠的鄙视了翻,造成语呢?还这么不标准!
“这里有没有闹过鬼啊或者出现过妖精什么的?再或者说这里根本就不是人界?哦,就是人的世界。”影璇边问边解释。
司徒惑眉微拧,对影璇奇异的想法感到诧异也不敢苟同。“不曾。”
呃?没有么?“这里都是人么?”拿自己刚才噼里啪啦打了一通的是个人?貌似他是有哼哼诶!
“幻黎国,二七年,初夏。”
呃?什么跟什么?在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属于人的国家?真异类的表达方式。不过,还有个问题,“哪个huan,哪个li?”
司徒惑本想工笔拼说,转念一想,便又转言道“迷幻,黎明。”
哦~这个幻,这个黎啊~还不错,取名的皇帝有前途!
“诶,师傅,参加完婚礼,你还要回竹影山吗?”反正自己是不回来了,说什么都得溜。
司徒惑眼中浮现淡淡的迷茫,还回来么?还有三个月,回来时,怕是一个半月都不到便要走了吧,这里的一切,她必不会为自己留下寸木,那个女人!司徒惑心中释然,16年,是该回去了吧,这样也好,接手本就该束缚自己的东西,应该会比较好吧。
影璇看着司徒惑出神,和那越发深邃的瞳孔,突然觉得,似乎不会再会这边了吧?
“你去,守着船家。”就在影璇还乱想的时候,司徒惑开口道。
“啊?为什么?”莫名奇妙啊。
“去!”司徒惑的话语里加上了不容回绝的威慑,影璇愤愤然走出船舱,跟高手只有认输的份。
影璇走了出去,司徒惑放下书,淡然道:“来了,便出来吧。”
船尾水中伸出一只手抓住船缘,轻盈的跳进了船厢里。
司徒惑淡淡望了眼来人,“才三个月,又来做何?”
“夫人有令,诛杀此人。”黑衣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整个人被湿哒哒的黑衣蒙住,除了声音,什么都看不出。
“人在外面。”司徒惑的声音不悲不喜,不轻不重,习以为常了。他身边的,除了尘和那个女人动不了的人,她还会放过谁?
不过眼前这人,既然来了,便走不了了,成败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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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璇跑到船甲板上,跟船家打了个招呼,便坐在船边撑着头郁闷的很。“那个司徒惑有病是不是啊!”边想边抱怨。
“这倒没有,怎么,小公子心存怨气?不愿陪老朽?”船家抽起长长的竹竿,撩动着水哗哗的响,异常的好听。
影璇鄙视,心里暗暗道:“相当不愿意!”
船家又撑了一篙,笑笑道:“又有人上船了呢!”
影璇也觉得船刚才似乎有些晃动,以为是自然现象罢了,听船家一说,便疑惑起来。“你怎么知道有人上船了呢?”自己也没感觉到有其他人的气息呀?看这船家也不会武,怎么会知道有人上船了呢?一定是想引自己说话的。
“呵呵,老朽瞎猜,小公子不必在意。”船家将篙交予影璇手上,嘱咐道:“老朽进去喝口茶,有劳公子代劳一番了。”说完便撩开帘子进了船厢,连反驳的机会都没留给影璇。
影璇看着手里老长的竹篙,这玩意儿,怎么玩儿?
左扭右晃就是没下水。
学模学样仿照着船家把竹篙插进水里,就觉着费劲了,水冲着竹篙顺水漂,险些没抓住。
影璇抬手往上提,却更是费劲。“真不知那老头怎么弄得起来的。”
影璇一心留意手中的竹篙,完全没意识到背后危机的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