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他独有的小温柔

  段瑾夜本来要求要送她进别墅的,可是被穆心蕊给委婉拒绝了。穆心蕊刚拿着行李走门口,欧氏的佣人就毕恭毕敬地迎上来,“夫人,你回来了。”对于这个少夫人的印象,她们觉得非常善解人意,不像安唯馨那样,嚣张跋扈不讲理。

  佣人接过穆心蕊的行李,穆心蕊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苍白的脸上有了丝丝血色,她水润的双眸四处转看着客厅,好像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似得。

  穆心蕊右手微扶着腰,直径走上楼梯,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所以她走得有些吃力。打开房门,落地窗的阳光从两旁照射出来,而被照耀的两旁之间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正双手交叉,威风凛凛地站在落地窗前面。

  是欧洛轩?!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几乎很少踏入这间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房。他在看着窗下,也就是说他看见了刚刚自己和段瑾夜的说笑了,完了,这只可怕的野兽该不会又要爆发吧?

  穆心蕊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他略显哀伤的背影,眸里悄然无息的划过一抹悲哀的光泽。洛轩,这几天你为什么不去医院看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医院等你来看我,为什么你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欧洛轩不疾不徐的转过身,几日不见,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忧愁,唇上也起了几些胡渣,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

  穆心蕊急忙移开了视线了,脸颊上渐渐升起了一抹红霞,却看不到她昔日的笑脸。

  这几天欧洛轩一直都在愧疚中度过,她为自己挡抢的那一幕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不是没有去看她,而是不敢去看她,他怕自己看到她会心软。他也不是没有去看她,只是去看她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静静地看着她,心里竟萌生一种不忍。

  “伤好了么?”沉吟良久,他先打破这片尴尬的沉默,俊俏的脸庞荡起丝丝柔情的涟漪。

  面对说话如此温柔的欧洛轩,穆心蕊顿时有些不适应,双手交叉在一起,抿了抿唇,“嗯。”洛轩,你能不能别让猜,告诉我,你为什么没去看我?

  欧洛轩走到她的旁边,他的高大遮挡住了落地窗所照射进来的阳光,“段瑾夜送你回来的?”其实他问这句话的用意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几天都是段瑾夜在照顾她吧?也好,正好弥补了自己无法面对她的愧疚。

  穆心蕊就知道他会提及这个,不用猜疑,刚才他们说笑的那一幕,他一定是看见了,那么下一秒他会不会爆发?天哪!这个可怕的野兽!

  下一秒却没有穆心蕊意料中的爆发,而是感觉到他嘴角荡漾着一抹苦笑,“为什么要替我挡抢?”她是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他恨她,折磨她,虐待她,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她还是愿意为自己牺牲?

  穆心蕊浅笑出色,“呵呵,我也不知道。”其实,她想说的答案不是这个,而是‘我爱你’这三个字,上次他怀疑她的爱,说她的爱无比廉价,现在的她再也不敢对他说这三个字了。

  “是么?”他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温柔如水地说出‘因为我爱你’这句话,以前听她说这句话,他会觉得虚伪,会觉得恶心,可是她现在没有说这句话了,他却感到不适应了。

  是啊!人就是这样,不是有句话叫做: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有些人就是等到失去了之后才知道要去珍惜。

  穆心蕊始终低着头,在他面前,她卑微如一颗尘埃,她多么希望他能够用一点温柔来抚平自己的自卑,哪怕是一瞬间也好。

  欧洛轩跨步到穆心蕊的面前,将她往后推翻,让她深陷在柔软的大床上,他双臂撑起,双眸流露出的深情与她迷惑的眼眸对视着。

  “你爱我么?”欧洛轩有些心虚地问,怕她下一秒的回答是否定。什么时候,他也怕她离开。

  穆心蕊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被炸的七荤八素,上次他不是说她的爱廉价么?腰上的痛告诉自己要时刻清醒,不然待会儿怎样被这只野狼给吞了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么?”穆心蕊别开他那炙热的目光,她现在不会再双手奉上自己去被他侮辱,他是一个自己永远也捂不热的人,这个事实,她认了。

  欧洛轩捧起她的双脸,逼着她的双眸对视自己,然而却沉默不语。是啊,这个问题对他重要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穆心蕊腰上的疼痛惹来她轻挑眉,努力地忍着腰上的疼痛感。

  欧洛轩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轻声问,“伤口疼,对么?”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要替自己挡抢?明明自己不爱她啊。

  穆心蕊轻摇了摇头,嘴角努力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薄唇微启,“不。”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替他挡抢,也许是条件反射,也许是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她。

  欧洛轩站起身来,从立头柜拿出一盒药膏,不顾穆心蕊的反抗,把她的身体给翻了过去,掀开她后背的衣服,看到她背上的一个伤口正散发着诱人的殷红,他心里莫名闪过一抹不忍。

  “你要干嘛?”这个该死的野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他该还不会想要吃自己的豆腐吧?

  欧洛轩沉默不语,拧开药膏的盖子,这罐药膏是他前几天特地给她买的,今天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他温柔的将药膏一点一点的抹在她的伤口上,穆心蕊眉心一拧,随后背上传来沁凉的感觉,刚才的疼痛缓轻了不少。

  她静静地让他给自己抹药膏,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秒,那她该是如何幸福。只怕这短暂的幸福只是一场梦魇,梦醒了,一切也就碎了。

  抹好了,欧洛轩拧好盖子,把药膏放到床头柜上,将她轻轻的扶起,把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她身上的体香散发出来,吸收于他那高鼻,一阵沁凉舒爽。

  他这样的举动让她受宠若惊,不过这两年来,他只有今天的举动才是最温柔的,冷冽如他,温柔如他,妖魅如他,诡异如他,另她猜不透的是,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