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娜接到快递小哥的电话后来到了大门口,看到穿着快递夹克的张永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走到朗科身旁看了看他手里的饭菜。
“是你啊,怎么改行送饭了?”乔维娜故意问。
“没办法,总要吃饭的嘛,没想到第一个单子就是陈副点的。”张永文表示无奈。
“行了,来吧,我还蛮想看看陈副看到你这番模样时候的表情。”
乔维娜对张永文打了个来的手势,张永文提着早餐跟着乔维娜走进大门,朗科总觉得怪怪的,但是说不上哪里奇怪。
乔维娜和张永文走在僻静的小路上笑着。
“你行啊,快递小哥,明明是张董定的非说是陈副定的。”乔维娜笑着拍着张永文的肩膀。
“等等,不是你定的快递吗?我还偷偷瞄过那小哥的手机,上面是你名字啊。”张永文有点诧异。
“她那我手机定的嘛,不然你看外面那个家伙要是知道是她定的不带着保安把墓园拆了?”乔维娜说。
“哎?那你们怎么进来的?”张永文不解。
“张雨欣还是聪明,昨天晚上就从医院搬到这来了,当时我还愣了一下,心说这姑娘疯了吧晚上在墓园睡,结果今早我才发现她这事做的挺明智。”
乔维娜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张永文来到了墓园里的小屋。
推开房门,张雨欣带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永文。
“哎?你怎么穿着快递小哥的衣服啊?”张雨欣好奇的问。
“当然得穿啊,不然怎么进来?门口那个保安队长拦的死死的。”张永文说着,把手里的饭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可惜,没点你的饭,就只能看着我和乔维娜吃了哦。”张雨欣笑着说。
“没事,我吃过早饭的。”张永文回答。
张雨欣打开了早餐饭盒,闻了闻。
“真的香,好几年没吃祖国的饭菜了。”
张雨欣拿筷子夹着菜,狼吞虎咽的吃着,看着一点也不像个大小姐的样子。
反倒是乔维娜吃饭安安静静的,行为举止算得上得体。
饭后,他们跟着乔维娜从小路走到山顶,这个时候葬礼才刚刚开始。
举行仪式时,张雨欣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一种对将来的预感,她站不住了。
她看着父亲干瘪的尸首被装入棺材钉起来,然后助葬的人把棺材抬放在柩车上,就出发了。
她没能跟着送葬团一起从大路走回墓园,因为她知道此时自己还不能露面。
一旁的乔维娜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来,默默的给她擦着眼泪。
“不要,我没哭。”张雨欣带着哭腔逞强。
“我看啊,再过一会儿,你这眼泪都能浇花了。”乔维娜调侃道。
“我怎么可能哭呢?我一点也不在乎。”张雨欣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
“你呀,就知道自欺欺人,偏偏装也装不好。”
乔维娜把张雨欣搂在怀里,任由张雨欣哭着,山顶的晨雾在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慢慢的散去了。
继承仪式正式开始,记者们纷纷端着摄像机涌上山顶,她们已经在山下的休息厅里等了近两个小时。
小妈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王总在上面讲着他们排练过的台词,一旦张雨欣和张雨玲无法出现,她就成了合法的继承人。
“……现在,我们有请M公司董事长——张雨欣张董上台签字讲话!”
王总在台上大声说着,下面一片掌声,却没有人上场。
“看来我们的张董今天没有到达我们的葬礼现场”王总得意的说:“那么……”
“谁说本小姐没有到啊!”
张雨欣不知道从哪儿一瘸一拐的被乔维娜扶着走上台来,王总和小妈都惊的瞪大了眼睛。
张雨欣拿过王总手里的话筒,略带抱歉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哈,今天堵车迟到了,刚才我看门口那个保安还挺称职的,一直要查我身份来着,我说我要迟到啦,他说一定要确认身份,这里表扬一下他,棒棒哒。”
台下的小妈气的直跺脚,拿起电话说:“人事部,让那个朗科和他的团队去把这个月工钱领一下,让他滚蛋,以后不要来了!”
台上,张雨欣拿着笔在遗嘱上签了字,遗嘱立即生效,台下的摄像机的闪光灯像是掌声一般不断的闪着。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正好借这个机会宣布一下我的团队,他们是张永文和张雨玲,张雨玲今天飞机晚点暂时没有到,不过我还有张永文在,请大家来点掌声谢谢!”
在一片尴尬中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掌声,张永文穿着快递小哥的夹克走上了场,下面又传来一片笑声,张雨欣惊讶的看了张永文的夹克一眼,随即把他狠狠的拉到自己身边。
“张董事长,请问一下您团队中的张永文为什么会穿着快递员的衣服呢?可以解释一下吗?”一名记者笑着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张雨欣自信的笑着说:“大家可知道快递员有什么精神?大家都知道,快递员的工作十分辛苦,你可以看到那些快递小哥经常起早贪黑的送一份包裹。每一份包裹背后都有着无数个快递员的辛勤付出,这正是敬业奉献精神的具体表现,也是我希望我们M公司的员工那够学习的精神,谢谢大家。”
张雨欣说完,拉着张永文的夹克袖子在乔维娜的保护下扬长而去。
出租车上,张雨欣不停的锤着张永文的夹克。
“你说你上来也不知道把这层皮脱了,你害得我差一点出丑好吧?”张雨欣满脸埋怨的说。
“好啦好啦,董事长莫气,刚刚出院,不要因为我气坏了身子。”张永文说。
“对了,董事长,你刚才说你的团队除了他还有张雨玲,可是她并没有来啊?”一旁的乔维娜问。
张雨欣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她的飞机到现在应该才降落,司机师傅,麻烦改道去一下机场,我要去接个人。”
不起眼的出租车在马路上调了头,转向了去往机场的高速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