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此时的洛潇,已经没有了游湖的兴致,心心念念,想的都是狁成究竟怎么样了,让的夏靳也无计可施,只得提前同洛潇下船去南府询问一番狁成的下落。

  “你们家大少爷呢?”夏靳问门口的下人道。

  “回公主,将军在府里,可需要通禀一声?”下人问道。

  “不必了,我和洛潇公主自己进去看看。”夏靳牵着洛潇的手进去了。

  “把那个彩球再挂的高一点,那个红绫罗放到这里来,对对对,那个牌匾就是的这样子弄才好看,你们还不快去庭院里面修剪那些个盆栽。”狁成就在府里指挥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当真做到了事无巨细。

  “狁成哥哥,你在做什么?”夏靳明知故问道。

  “靳儿,你怎么来了?”狁成此时心里想的,无不就是下人的不通禀,让他的一切辛苦努力全部白费了。

  “你在做什么?”洛潇不解的反问狁成道。

  “狁成哥哥,你还不快些解释一番。”夏靳道,随即自己走出了南府。站在门口。

  “这……我是在准备喜堂。”狁成难以启齿道。

  洛潇听见,害羞的跑出来狁成所站的位置,同靳儿一起,继续游湖去了。

  “还想不想知道狁成哥哥在哪儿啊?”夏靳取笑洛潇道。

  “夏靳。”洛潇佯装微怒。

  “洛潇,我真的希望,你不会像你哥那样工于心计,那样,我才敢把狁成哥哥交给你的。你知道吗?狁成哥哥从小心就善良,有一次,狁成哥哥为了救一只鸽子就爬到了五米高的树上将鸽子放置妥当,狁成哥哥的好,是你洛潇还未去体会的,如果你同狁成哥哥时间相处久了的话,你就会知道了。”

  而在另一边,杨浔昏昏沉沉的从头晕中苏醒过来。

  “这是哪儿?”杨浔问道。

  “浔儿,这是靳儿的房里。”单欲解释道。

  “靳儿?是我对不起她的,她又为什么要救我?”杨浔笑了笑自己的做法。

  “浔儿,你真的有阻拦夏靳来见我吗?”单欲问道。

  “我说过了,杨浔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杨浔道。

  “浔儿,我一直觉得你在说谎。”单欲道。

  “单欲,你就真的那么相信杨浔了吗?连他都不信我。”杨浔苦笑道。

  “浔儿。”单欲知道杨浔所谓的他是谁,有点不忍。

  “浔儿,靳儿她真的很在乎你这个好姐妹,刚刚她对我说了好大的一番话。她连你吃什么都会过敏,什么不能吃,每次生病了要吃些什么,她都知道,可是我却一无所知,我忽然觉得自己单欲好可笑,你知道吗?在你和靳儿同我们相处的这十年以来,我读不懂夏靳,读不懂柳蓿,我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却不知道她的心情是这样的细腻,连我们之间最爱的,最讨厌的,她都知道。”

  单欲有点歉意的说道。

  “她真的很了解你,我原来以为,夏靳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你们同我相处的十年里,她都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她却记住了你所有的喜好,我读不懂夏靳的这十年,我读不懂夏靳,读不懂柳蓿,甚至连她是我最爱的夏靳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吗?我真的看不透她,可是她却可以轻易的看懂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

  “单欲,我问你,你喜欢我,是真的喜欢,还是为了逃避靳儿?”杨浔问道。

  “浔儿,无论是南狁成还是书严,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比我更在意靳儿,可是你却偏偏喜欢书严,你应该知道的,书严心里眼里,想的念的都是夏靳,你是永远也挤不进去书严的世界的,所以我觉得你和我很像,我才转换方向来喜欢你的。”单欲道。

  单欲说完杨浔不再说话,只是兀自的发着呆。

  “单欲,你送我回茅屋吧。”杨浔道。

  “浔儿,你如今身体欠安,真的不适合回茅屋去的。”单欲规劝道。

  “反正你带我走就好了,我不想待在夏王府,不去茅屋,就去侍郎府吧。”

  杨浔道。

  “浔儿。”单欲轻轻扶起杨浔,嘱咐了下人之后,就带着杨浔回侍郎府去了。

  或许,这样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对吗。刚刚回来的夏靳看见单欲扶着杨浔朝着侍郎府走去,心里默默的抽了一般的疼痛,但是,她又能怎样呢?从一开始,他单欲就未曾在意过夏靳的所思所想。

  “小姐,单大人带着杨姑娘回府去了。”下人告知夏靳,只是夏靳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去了马厩将自己的风影牵了出来,向着侍郎府背向的地方骑去。

  “靳儿。”夏炻看见自己的妹妹平日里活泼的可以,可是今日却这样安静,安静的让他可怕,随即也去了马厩骑着自己的马匹骑出去追赶夏靳。

  “靳儿。”夏炻就跟在夏靳身后,可是夏靳却没有发现夏炻的存在。

  这才是你单欲所要的结果对吗?我说过,你从未在意过夏靳的一切,只是,你单欲对夏靳的冷漠却超出了夏靳的想象,单欲,我们彻底结束了。

  夏靳兀自想着,加快了风影的速度,可是风影不堪过速,却将夏靳摔下马去,连风影都受了伤。

  老天爷,你是要来收靳儿了对吗?今日,就是夏靳的死期了对吗?夏靳也该回去了。靳儿就这样兀自想着,失去了希望,有了不想活了的勇气。

  “靳儿。”刚到靳儿身旁的夏炻看见自己的妹妹这般不自觉心痛神伤了好久,可是他不能够用悲伤将自己的妹妹救活,所以他快马加鞭的将自己怀里的夏靳送到了同济堂。

  “大夫,快,救救靳儿。”夏炻急切的说道。

  那大夫看见是一向心地善良的夏靳时,不由的吃了一惊。立刻为夏靳包扎伤口,可是,他却发现夏靳的求生意志,相当薄弱。

  听说了夏靳公主的伤势,方圆几里的大夫全部赶往了同济堂,还有一群妇女乡亲们都提着自家的鸡,蛋,鱼,一系列的补品在同济堂门口探望着。

  “夏王爷,公主的伤势不轻啊,这皮外伤不说,单是这头颅里的伤,就是致命的要处,加上公主的求生意志薄弱,我们,我们这群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赶到同济堂的书严听见大夫说夏靳的伤势让这方圆几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书严的心,就像是看见夏靳身负重伤的那刺激一样,痛的撕心裂肺。可是,他却救不了她。

  书严不经意间望见了夏靳脖子上的项链,立刻对着夏炻大喊:“夏炻,快去让你娘过来,现在只有她可以救靳儿了,快,快去让你娘过来。”书严斥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