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通向肃王府(修改)

  杜衡、龙青黛和杜若三人来到地牢中最后一间牢房的隔壁,根据杜若所说,他们仔细的寻找墙壁和地面有无痕迹和寻。龙青黛忽然见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一条缝隙相对比较干净,其他的缝隙经年累月都被渍满许多脏污之物,而此处却比较干净。杜衡和杜若也注意到此处。杜衡立即命一侍卫端来一碗水。将水浇在缝隙处,水很快就顺着缝隙流下去。当即杜衡和龙青黛相视的笑了。

  几人四处的找机关,一件如此简陋的地牢,不过就是那么几个物件,杜衡在墙壁一个放烛灯石台上找到了机关。旋转机关,脚下的地面自动的向两边滑开。

  探头望去,里面漆黑一片。“把火把给我。”杜衡从侍卫手中接过火把,靠近照亮,下面有一条阶梯大概十几阶。杜衡探足便下去,龙青黛也从一个侍卫手中接过一根火把下去,杜若也跟随下去。

  下了石阶后,便是两人并肩宽,十尺高的通道,里面黑暗阴湿。通道并没有任何的岔道,一直走了大概两里路程,面前便被一堵石墙阻断。杜衡在最前面,用火把照了下四周,看到旁边石壁上一个明显的机关。打开石门,竟然身处一处假山洞穴之内。走到山洞门口,原来这里是一座府邸的后花园,看着府中后花园回廊亭台相连,显然是大户人间的院落。

  “这里是谁家院落?”杜若询问。

  杜衡仔细的打量后花园的建构和对面回廊上行走的府中人,回头道:“这里应该是肃王府。”

  “肃王府?”这还真的是出乎龙青黛的意料,她最多便是认为这里是哪位官宦或者富商的府邸,没想到竟然是肃王。“你能够确认?”

  “嗯,你看那里。”杜衡抬手指了指远处凉亭内的一个八九岁的女孩。

  龙青黛望去,那个女孩儿她再熟悉不过来,昨日她还进信王府过,是王妃海月兰请过去陪殷文澜玩耍的,那女孩是肃王殷白术和肃王妃海泽兰的女儿殷落葵郡主。龙青黛当下心中一切了然。

  “京统领是被肃王之人救走,如此说来京统领实际是肃王安插在信王身边的细作。”杜若惊讶于自己这样的一个猜测,但是这也是目前来说最能够解释的。

  龙青黛冷笑着,许久,转身回走。

  “夫人……事情恐不会这么简单。”杜衡立即的抓住龙青黛的手臂解释。

  龙青黛盯着杜衡的手,杜衡意识到越礼,立即的放开手,歉意道:“属下冒失。”有立即解释道,“夫人,这件事情看来不会只是我们看到这般,这里面肯定还隐藏着更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夫人不能够就此武断的下结论,还是再等等,看白公子和王爷那边分别有什么消息再做打算。”

  听到杜衡这样的评说,龙青黛也感觉这看似真相的背后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还有很多的疑问。京墨为何要将她带出信王府送给鬼医救治?如果京墨真的是肃王的人,那为何肃王不知道自己还活着?京墨现在有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被肃王救走?太多的疑惑未有答案,她还需要查找和等待。

  再次回到信王府,走出地牢已经是傍晚。龙青黛看了眼杜衡,恰巧对上杜衡盯着她的双眸,看向她的那双眼睛,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透着难测的睿智。龙青黛一霎那恍惚,眼神迷离。

  “夫人怎么这么看着我?”杜衡调笑问。

  “你……”龙青黛想说什么,最后咽了下去,苦笑道,“不可能。”

  “不可能就好,若是夫人把我想成是什么同谋我可担不起。”

  龙青黛狠狠的白了杜衡一眼,离开地牢小院。杜衡立在身后看着远去的倩影,嘴角微微的苦笑,“的确不可能,这辈子我连做回你三哥的可能都没有。”

  玉阁湖边小筑,凌泉站在伸进湖的凉亭内,看着湖中的游鱼,眉头频频微蹙。南烛匆匆忙忙的走进凉亭内,见到凌泉神色忧郁,微微的收起了略显慌张的情况,迟疑了一下,单膝跪地,垂首拱手见礼。“属下参见阁主。”

  凌泉面如冰霜的瞥了眼南烛,“公子在信王府地牢无缘无故不见了?”

  “是,属下该死。”

  “我听说信王府的杜统领在查,有查到什么吗?”

  “属下暗中打听,杜统领在地牢中找到了暗门,至于暗门是直通什么地方属下还没有探得,信王便命人严守地牢,如今地牢四周明里暗里都是侍卫,属下根本接近不了,无从查起。”

  “暗门?”凌泉心中嘀咕一句,心中不由的对这个好奇,信王封住地牢,一来可见京墨的消失是和这暗门有关,是有人从暗门将京墨带走;二来是这地牢所通向的地方定然是不同寻常。

  “派人暗中查找公子的下落。”

  “是。”

  南烛退下,凌泉在凉亭内呆了片刻便回走,步进小筑,川谷恭敬立在门边。凌泉一扫刚刚的冷峻,调侃的笑道:“怎么见到我还跟见到公子一般,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川谷抬头看了眼凌泉,面露尴尬,支吾道:“川谷不敢越礼。”

  “我就说你师父必定会把你教成一个傻子,他还不信,看我说的应验了吧?现在都半傻了,我看离傻子也不远了。”

  “阁主就别拿属下开玩笑了,阁主一句玩笑,让公子知道又要责骂属下懈怠。”

  川谷皱着眉头,言辞带着一丝哀求。凌泉也不再调侃他,笑着走到旁边的矮桌边坐下,招手让川谷去沏茶过来。边看着川谷动作边感叹道,“现在公子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是福是祸,唉!”

  “阁主……”

  凌泉看了眼满眼担忧的川谷笑着劝慰道:“放心,我想救走公子的人应该并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公子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而且公子武功超群,谋略不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凌泉接过川谷送上来的香茶,端到嘴边又移开补充道,“不过,在这假圣玉令之事上,公子是完全喝醉的状态,就是没有经过脑袋考虑。否则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阁主就别数落公子了,公子也有自己的苦衷。而且公子也是怕圣玉令落入别人的手中,才会这么急切的想拿到。公子也是没有想到夫人会……”

  “你就护着公子吧,等找到公子,我才要告诉公子,你这段时间干了什么,看公子到时候会不会将你打死,看你还护不护着他。”凌泉饶有兴致的喝着香茶,眼睛却从茶盅上抬起瞥向川谷。

  川谷无措的站在旁边,一脸愁苦,踟蹰了下,屈膝跪下。“阁主,属下也是为了公子才去的,属下……求阁主饶了属下,切莫让公子知道。”

  “怎么?怕了?”凌泉悠然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好似在逗弄一个小动物似的挑/逗道,“怕了就不该去。”

  “阁主,属下知错,请阁主处罚。”

  “现在知道错了?昨天怎么不愿认错?”

  “阁主……”川谷抬眸盯着凌泉,满眼的哀求,眼泪都差点被急出来。

  凌泉笑了笑双手拍了下膝盖,故作难为情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强答应你。”斜眼看着川谷,嘴角含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起来吧,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不告诉公子,并不代表公子不会知道。到那个时候可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这求了半天好像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瞥了眼凌泉,川谷心中有些不悦。虽然凌泉平日在外人看来是个不修边幅大大咧咧的人,但实际上对内却并不是这般,凌泉严厉起来并不比京墨差分毫,一样是冷酷无情。虽然平常对他常有捉弄,却还是很偏疼,每次受责受罚都是他求情。

  正在川谷愣神的当儿,小筑门外有人禀报:“阁主,信王前来,在客厅要见阁主。”

  凌泉出了口气,站起身道:“他终于来了,川谷和我一起过去见见吧。”

  川谷吃了一惊,愣怔的看着凌泉,他现在的身份是已经被处死的信王府罪人,怎么能够去见信王。这不是明显在加重京墨的罪责吗。凌泉走上前拍了下川谷的肩头笑道,“信王那般聪明的人,应该早就知道你还活着,只是处于观望阶段,不愿去揭破。如今信王过来就是为了公子的事情,你还是出现,以后也不用躲着了。”

  “可……”

  “别可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