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杂的高级酒楼内,现在这里正热闹非凡,今天晚上,是慕氏集团年终尾牙的聚会,过了今晚,明天就是放年终假了。
年终假呀,一共15天,足足半个月,终于可以好好玩一把了,蓝兰如是想着。
她只是集团名下某部门里的一个小员工,半死不活的那种,每天领着坑爹的薪水,干着累死狗一般的工作。
本来,像她这种没身份、没地位的人,是不可能参加得了这种年终聚会的,因为,这次聚会,有非常多的高层,甚至连总裁大人也会出面。
但,慕氏集团为了体现员工职位不分贵贱这一理念,所以,只要是慕氏集团的一份子,今晚都有机会参加。
这样,蓝兰才参加得了的。
只见蓝兰现在正站在一个角落里,手里拿着纸盘在那猛叉蛋糕吃着,活像个饿死鬼投胎。
她穿着很简单,下身是一件最常见的牛仔裤,上身则是一件宽松的蓝色纯棉毛衣。
现在接近年尾了,天气有点冷,所以,衣服自然是冬装了。
蓝兰吃得有点夸张,因为,这里的食物,都是免费的,她自然要吃多点,不然,以后可没机会吃了。
忽然在这时,远处那里的舞台开始传来话筒声,看来,那些高层人物要开始发言了。
而全场的吵杂声,在这时也肃静起来。
蓝兰下意识地也跟着放低了声音,然而,她还是没停下来,依旧在那吃着,不过,视线有转头看向那舞台而已。
因为是集团的全部工作人员都在一起聚会,所以,那人员数量,可想而知了。
即使这酒楼已经很大,但,人员还是站得密密麻麻的,因此,蓝兰的这些小动作,那舞台上方,根本看不到。
别说那舞台上的人能看到蓝兰了,蓝兰她自己站在这里,都看不到那舞台上的人。
只能看到一些人影在上面走动,然后站于话筒前,开始说话。
因为距离实在太远,所以,蓝兰是无法看到他们那些高层面目的。
那些高层站于话筒前,叽里呱啦地说了些什么,然后,一阵欢呼声与拍掌声传来。
而蓝兰的身旁,开始有人嚼舌根,只见她们低声交谈着。
“哎,知道吗?总裁大人就要出场了,这阵掌声就是为了欢呼他的。”
B惊讶答道。
“总裁大人?真的吗?听说那可是神一般存在的人,他极少呆在国内,只有在重要的聚会才会回来,就比如这次的年终聚会。”
这时,那个A得意地笑了笑,她凑到B的耳边,压低声音笑说。
“听说总裁大人现在还是单身呢,好姐妹,机会不容错过,看看待会我们谁能得手。”
那两人还在耳边交谈着,而这旁,蓝兰正听着,不料,刚好在这时,她手上端着的那个纸盘,可能是没端稳,所以,蛋糕直接掉了下来。
一掉,居然不偏不移地碰到了她那件宽松毛衣,蓝兰轻轻惊呼出一声来。
“哎呀~”
顿时,四周之人全都看向她这里来,意识到这点,蓝兰马上尴尬起来,她双手合十,向她们做了一个道歉状,然后压低身子,往洗手间那边跑去。
刚刚好,在蓝兰跑去之时,那欢呼声和掌声又再猛然传来。
原来,是总裁大人已经登场。
然而,蓝兰正跑向洗手间,所以,她是无缘目睹总裁大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来到洗手间后,蓝兰站在水龙头前猛洗干净那里的蛋糕。
然而,这衣服是纯棉的,所以,一旦弄脏,是很难洗掉的,更何况,还是蛋糕这种粘性东西。
见洗不干净,蓝兰不禁有些急了,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着。
“该死,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居然没穿两天就弄脏了,我的毛衣呀。”
说着,蓝兰仰头望天,一脸苦诉状。
从洗手间出来后,蓝兰脸还是闷闷的,想来是在为那件毛衣而不高兴,她买这件毛衣的价钱,已经抵得上她工作两三天的工资了。
这样,蓝兰高兴得起来才怪,还真以为钱是那么好挣的吗?两三天的工资呀,可不是开玩笑的。
蓝兰刚从洗手间走出来没两步,忽然,她却是怔住了。
只见前方,一人正端着两杯高脚杯的酒背靠墙壁站在那,那个人蓝兰认识,他是自己这部门的。
并且,他曾追求过蓝兰,然而,被蓝兰拒绝了而已。
因为,这个人的作风,蓝兰多少听说过一些,他追女孩子,纯粹只是为了玩玩而已,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才追的。
当时,蓝兰还挺郁闷的,自己这种姿色,他居然也看得上,真是瞎眼了。
要知道,蓝兰真的很木讷的,一点也不风情妩媚。
那个人似乎就是在这等蓝兰的,他一见蓝兰出来,马上端着两杯酒过来,同时也谄笑着,说。
“蓝兰,明天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蓝兰压根就没理他,直接绕过他走去,并道。
“没空,你别烦我,现在外面正发表着年终感言呢,你跑到这里来,上司知道了,只怕又要不高兴了。”
那人见蓝兰想逃跑,他不禁快速挡到蓝兰面前,同时也向她递那杯酒,谄笑着说。
“没事的,那里那么多人,少一两个,他们不会发现的,蓝兰,这是难得的高级红酒,一般人可喝不起,我特地拿来一点给你喝,你看,我这么诚心,你多少给点面子吧。”
蓝兰没多想,她只想尽快甩掉那人。
所以,他递过来了,蓝兰便直接端起仰头喝下,然后动作快速地将酒杯还给他,同时也问。
“现在可以了吧?”
说着,蓝兰准备又再绕过他而走。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蓝兰却是马上头晕起来,似乎有点像醉酒的那模样。
意识到这点,蓝兰马上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心里一惊,没丝毫犹豫就急步跑去。
然而,那人见蓝兰跑了,不禁也快步追着,还大声问。
“蓝兰,你怎么了?”
蓝兰心里害怕得很,同时也气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