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这么随便你别喜欢啊

  “林阿姨,我去把宁寞叫回来吧。”

  看着冲出马路边的冷宁寞,郝棋还是有些担心,对一脸着急的林阿姨说道,也不等林阿姨开口就追了出去。

  “哼!”

  寂静的一小河畔,冷宁寞往水里丢下一块块石子,激起阵阵涟漪。

  “宁寞。”看着发着脾气的那个小家伙,郝棋犹豫了会在他的身后喊着。

  冷宁寞转过身来对郝棋扔了一块石子过去,郝棋躲了过去。

  “宁寞也是你能叫的吗?”

  看着没被打着的郝棋,冷宁寞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看着冷宁寞耍着脾气,想想其实也不过是小自己三个月的小孩子而已,郝棋无奈的笑了笑,说道;“那不叫你宁寞那我叫你喂还是嘿啊?”

  “喂!你在想什么?”

  看着一直望着远处发呆的郝棋任冷宁寞怎么喊也不答应,直到被狠狠摇晃了许久才回神。

  “啊?我没怎么,只是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看着冷宁寞,郝棋笑笑,拿过一边的购物车继续往前走着

  “是一些什么事了?”

  看着郝棋的脸,冷宁寞有些担心的问道,他怕郝棋想到那些和他有关的在一起的不开心的日子。

  “陈年往事而已,不值得再计较."

  郝棋摇摇头笑着说。

  冷宁寞不再问了,看到一边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不由得一阵傻笑。

  “你笑什么啊。”

  看着傻笑的冷宁寞,郝棋疑惑的问道。

  “突然觉得我们两个人这样子的感觉也很好,挺温馨的。”

  冷宁寞傻傻的说道,郝棋不由得笑了笑,说道;“逛商场也浪漫啊。”

  “呵呵,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让我觉得很好。”

  看着郝棋,冷宁寞望着她的眼睛突然似认真的说道,这让郝棋的心脏有些惊的跳了一拍

  郝棋有些不知所措,勉强的笑了起来看着他说道;“我对比我小的男生没兴趣的。”

  “不过是小三个月而已,不存在的。”

  看着郝棋,冷宁寞用着认真的态度来对她说。

  郝棋觉得自己脸颊很烫,耳根子也沸烫,紧张的低着头不敢看冷宁寞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快回去吧。”

  说着,丢下冷宁寞一个人独自去了收银台,冷宁寞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郝棋的背影看了良久。

  他忽然想到,如果小时候他不那么对郝棋,对她百般呵护和珍爱,那郝棋,现在会不会是他的郝棋了,他的,最爱的人。

  回去的时候,在经过奶茶店门的旁边时候,冷宁寞不知道发什么疯,一把把她按在墙上一点都不温柔有些霸道的吻突然就那么落了下来,郝棋被这一幕惊呆了,在吻的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但她一个女孩子的力气完全不是冷宁寞的对手。

  冷宁寞忘情的啃咬着,郝棋暖绵绵的似棉花糖的嘴唇让他忍不住深陷。

  郝棋到是快急哭了,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就这么被一个小男孩稀里糊涂的给夺走了?

  就在郝棋快被吻的窒息时候,冷宁寞才放开她,郝棋喘着一大口的气慢慢呼吸。

  “棋棋,我才不要再当你的弟弟了。”

  对着郝棋眨了下眼睛,一脸笑意的进了奶茶店里。

  看着进去的冷宁寞,郝棋擦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刚刚想要进去,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牵着她的手跑开了。

  带到天台上,郝棋甩开手,看向一边喘气也好不到那里去得夏至,疑惑的问道:“你好嘛啊?”

  “你不是喜欢何时眠吗?你怎么让那个家伙吻你。”

  看着郝棋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夏至觉得胸里是积了一把火,随时要燃烧出来。

  面对夏至的质问,郝棋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夏至突然靠近她,用指尖在她唇边摩擦;“把他刚刚吻你的地方洗干净了!洗干净了!”

  郝棋想要躲开,夏至把她紧紧抱住,似乎要揉进身体里吻疯狂急促的落下。

  “呜……放开……”

  郝棋不知道今天夏至是发了哪门子的疯了,还是最近这几天她的桃花运有些多了?郝棋有些喘不过起来捶打着夏至,夏至这才松开他。

  “你干嘛啊,别对我这样行不。”

  郝棋狠狠擦了擦自己被夏至蹂躏的嘴唇,看着夏至不满意道。

  “他能问你我就不能啊!”

  夏至想着刚刚看见的那一幕,眼睛冒着火气道:“你不是喜欢何时眠吗?那你刚刚那么随便做什么啊?”

  听着夏至的话,擦着嘴唇的郝棋动作顿时停顿了下来,呆呆望着夏至,眼里似乎要闪出泪花,她觉得今天的自己真的真的很委屈,捶打着夏至离他远远的对他吼道:“是,是啊,我喜欢何时眠,我刚刚还让宁寞吻了我,我现在还被你拉到这里来被你羞辱,我就是真他妈的随便的一个人啊,你别喜欢我啊,我又没逼着你来喜欢我,你嫌弃我那你离我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多好啊!”

  说着说着,郝棋的泪水就流下来了,甩开了夏至往楼下冲去。

  “小棋子!”

  看着离开的郝棋,夏至本来想挽留,却在原地停了下来,有些自责的狠狠的打了一拳一边的石墙,他这是干的什么事情吗今天,自己的心意没表明到是把人给气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以后怎么面对郝棋了。

  寂静而繁华的夜市上,一辆辆汽车车水马龙的从马路上经过,郝棋伤心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根本没有在意的注意看着四周的车辆,汽车声音的轰鸣她也充耳不闻,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只是想要这么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好像静静。

  “你这孩子,走路看着点啊,小心撞着!”

  一名白色的汽车在撞到差点撞到郝棋的一刻时,慌张的踩下刹车看着一时忘记了躲呆子原地的郝棋,司机有些后怕的按打了喇叭对郝棋吼着,郝棋只是呆呆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跑自己的·。

  要是真能在那一刻撞死也好了,那样,就可以和爸爸妈妈团聚了吧。

  “棋棋,过马路这么怎么不小心了。”

  一道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郝棋一惊,喜悦的转过头来向着声源喊道:“妈妈。”

  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少妇牵着一个女孩从马路上的斑马线上慢慢的走过来,看着那一对母女,郝棋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感。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呢?为什么,你们去了那个地方要把我独自丢下来了?为什么,就不可以一起带我去了?

  高速公路上,一辆白色的汽车和黑色的小轿车不知怎么的追了尾,黑色的小轿车里的两个一男一女脸颊上顿时落下一片片血红的血迹,昏迷不醒。

  “不好意思,郝友先生和安小雪女士他们已经抢救无效,请节哀顺变。”

  手术室外,一名白大褂的医生出来,脱下口罩对在身边的一个老爷子说道。

  长长的木头椅子上,一名五岁的穿着泡泡裙的女孩听着医生的话,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手里一张考了95分的语文卷子滑落在地下。

  五岁,小小的郝棋已经很深刻的明白了死亡是什么意思。

  看着推出来盖着白床单的两个冰冷冷的人,郝棋没有哭没有闹,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像是永远不会枯竭的泉水一样一直一直流个不停。

  八岁,郝棋背着背包蹦蹦跳跳的回到和爷爷一起居住的小小的简陋的房子里面,屋子里传来爷爷的咳嗽升,没了爸爸妈妈的郝棋已经很懂事,比同龄人也早熟不少。

  她看着屋子里,担心的问着:“爷爷,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能最后看你一眼就好了。”

  屋子里传来爷爷和蔼的声音,但是说的话让郝棋觉得怪怪的,像是不吉利的感觉,她在外面说道:“呸呸呸,爷爷你在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啊,我去给你熬药。”

  郝棋说着,屋子里没有传来应声。

  等郝棋煎好了医生给爷爷开的中药端过去的时候,爷爷躺在摇晃的藤椅上像是睡着了一样,郝棋轻轻的呼喊道:“爷爷,爷爷醒醒,该吃药了,爷爷。”

  可是无论郝棋怎么叫怎么摇晃,爷爷像是睡的很熟很熟一样,一直不肯醒过来。

  郝棋有着不好的预感,但是她不相信,爷爷不是经常和那些鬼怪接触吗?爷爷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可能会死了?不会的不会的,但是那时候的郝棋不能明白,其实人,也有阳寿已尽回归地府的时刻。

  “你们都离开我了,都离开了,你们怎么不把我带着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意思啊!”

  郝棋在商店去买了一瓶酒,咕噜咕噜的全部下肚子,她是从未碰过酒这个东西,没一会就晕乎乎的,冲着空旷的大街借着酒精发疯。她第一次觉得,智哥从来不让她碰的这个东西原来它也是个好东西。

  郝棋流着眼泪,有些神志不清的晕乎乎的摇摇晃晃的过着马路,一辆摩托车飞快的骑过来按着喇叭,但是郝棋充耳不闻,然后空旷的街上顿时一阵响亮的彭彤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