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还拿着兵器气势汹汹的士兵看到他们飞走后立刻跪倒在地大叫:“神仙!神仙!”
白沐对着他们吐信子愤愤不平道:“现在才叫神仙?晚了!”
白嵘钰哈哈大笑:“小蛇,以后可不能随便出来了。”
“啊?不出来?那你呢?”
“我任务还没完成呢。”他依旧笑的云淡风轻,可就是那种看淡一切的眼让白沐越加沉迷。
“啊?那不行!我要陪着你还要保护你!”白沐甩了甩自己的尾巴以示自己的威力。
“保护我?你别给我添麻烦就行了。”白嵘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有点小看这家伙制造麻烦的能力了。
“那我要怎么办才能待在你身边呢?”
“化成人形吧。这样至少别人不会把你当成妖怪。”想起刚才的事情白嵘钰就止不住的大笑。
“好,我会在庙里好好修炼的!”白沐第一次那么听话的点头,她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白嵘钰满意的点点头:“嗯,看你那么听话的份上晚上给你做鸡吃。”
那之后白嵘钰每次都是早出晚归而白沐则是如同在家守候夫君回家的妻子那般痴痴的等着白嵘钰的归来。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年,白沐终于化成人形了。
化成人形的那天白嵘钰并没有出门而是做了好多好多的菜祝贺白沐化成人形,当白沐看到慢慢一桌子菜时心里冒出了无数个名之幸福的泡泡。
她毫无女子舒雅的抱住白嵘钰:“钰,你真好。”
白嵘钰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好了,就会拍马屁,赶快吃东西吧。对了,这个簪子是天尊赏赐给我的,我留着也没用便送你好了。”他拿出红色的簪子插在她的头发上赞了句:“真好看。”
“那当然了。”那时白沐就想,如果他们可以这样一辈子该多好。
可是那也只是如果,现实终究是现实。
他们在一起漂流了好长时间而她的法术也一步步的精进了,当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配得上他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的向他变了白。
那时她兴奋的找了个美丽的地方,准备着表白需要的东西。她想,他一定会同意的吧。因为他对她那么好。
可是现实和理想终归不同。
她信誓旦旦的觉得他会同意可是他却偏偏没有同意,那次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冷漠的表情:“我们不配。”
“怎么会呢?我们很配而且我们对彼此很了解不是吗?而且···而且你对我那么好。”这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情景。
“小蛇,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情。”
“不可能!钰你怎么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不,白沐。我们一人是仙一人是妖你觉得我们能够在一起吗?就算我也喜欢你,天界和妖族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更何况··更何况我不喜欢你。”白嵘钰冷冷的看了眼白沐转身唤来一朵云彩:“小蛇,我们缘分已到。我觉得我们还是在这拜别的好。”
说完,他便飞走了。就如同他出现的那天一般悄无声息。
而白沐则如同傻了般的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想去阻止可奈何脚步动不了。
她只能愣愣的看着平地而出的鲜花以及大树上挂着的各种红线和荷包。
风飒飒,雨嗖嗖,绝情的人儿来又归。
鸟啾啾,木哗哗,伤心的人儿如何醉?
白沐沉静的诉说完仿佛说的故事不是她的那般。可是白荼荼却能感觉道她那股隐藏的悲伤:“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他走了,而我则是回到了青岩峰。在仙泉处呆了整整一百年。直到你和水挚出现我才开始慢慢接触这个世界。”
她说的风轻云淡,白荼荼却为她心痛,白荼荼能够想象她的一百年是如何度过的。不是因为了解而是因为她曾经也经历过,因为那人她曾经也躲在自己的房间整整一个月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
“所有你现在的性格是因为那件事吗?”习惯隐藏悲伤,习惯对任何人任何事以笑对待,习惯把伤痛藏在心底。
“或许是吧。一百年过得昏暗我有些记不清了。”哪里是记不清只是不愿想起罢了。
白荼荼一把拥住白沐,白沐愣了下便把白荼荼抱住。
“我喜欢上渊炎了。”白荼荼还是没有忍住把心里隐藏到现在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什么?”白沐惊讶的把白荼荼推开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玩笑的意味,可是白荼荼闭上眼睛紧咬下唇的姿势无一不知显示她刚才说的是事实。
“他是你师傅啊,而且你们一个是妖一个是天尊。”后一句话她有些说不出口,因为每当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还是会抽痛。
“我知道,但我不怕。我不在乎什么师徒什么妖什么神,我只怕···只怕他不爱我。”白荼荼的眼泪再次绝提。
她真的什么都不怕,大不了舍弃修为大不了一死只要那人在自己身边不就好了。她依旧敢爱但开始怕爱上不爱自己的人。
同样的伤,她不愿再来一次。
“那他爱你吗?”
“爱?如何爱?连喜欢都不喜欢如何爱?”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白沐叹了口气问道,她不想看到她也被男人伤。
“放手。他不爱,我便放手。”
“能放的下吗?”爱情这回事怎会是说放就放的,她放了几百年了也没有放下不是吗?
白荼荼沉默了会才笑道:“放不下也得放。”
白荼荼的笑颜刺痛了白沐的眼,她长吁了口气。
“荼荼,你要好好的啊。你要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爱你的人。”
“我知道。”白荼荼依旧笑,她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够来到这个世界能遇到那么多对她真心好的人。
这世上为何那么多痴情的人儿?
又为何
有那么多绝情的人儿?
只怕那些痴情的人儿不愿放手
也怕那些绝情的人儿依旧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