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团长上台表演的时候,你下到台后,偷换了小米的衣服再来到台前,我想你看到团长坠落的一瞬间你便知道你的目的达到了,人群慌乱,你为了争取时间找貔貅,又迅速跑到杂技团院子里,脱掉小米的衣服扔在角落里。然而你并不知道那天那只貔貅是被团长带在身上”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在一旁沉默很久的刘师傅终于说话了。
“你手上的伤开始的。安全绳柔韧性很好,也很结实,要想要把绳子慢慢地磨损,就算带着手套手也会受伤,你的伤口很旧,形状也很像是被绳子擦伤的。”
“刘大哥为什么要杀团长,他那么信任你。”说这话的是眼镜儿,杂技团的人已经到了,在门口听了很久。
刘师傅吃惊地看着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杂技团里的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么忠厚老实的刘师傅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眼镜儿走到穆韵然跟前,说:“穆先生,是不是哪里出错了?”眼镜儿但现在都不想承认事实。
穆韵然抿紧嘴唇不说话,每次案子中的凶手是最善良最老实的人的时候,人们都会不信,因为人们一直相信善良的人是不会为邪恶而杀人的,其实他们错了,每个人都不该被杀,但每个人都可能会堕入那个被称为罪恶的深渊。
一个警员来了,手上拿着东西,开口对赵豪说:“队长,在嫌疑人家中找到磨损安全绳时的作案手套了,上面的确有绳子纤维和嫌疑人的手部皮肉组织。”
铁证如山,刘师傅像失去了依靠,摊坐在地上,两眼空洞,像被抽了魂儿。大强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刘师傅又踢又打,嘴里还骂着:“白眼狼。”赵毫和穆韵然连忙把两人拉开,大强这人蛮力气大,拉都拉不住,刘师傅也不还手,任着他打。穆韵然吼了一句:“要不是他你早被灯砸死了。”
正是这句话让大强停下了拳头。
“你说那天我旁边站的那个人是他?”大强问道。
穆韵然点点头,大强松开刘师傅的衣领,站到一边,愤愤地骂了声:“他妈的。”
警车很快就来了,刘师傅被带走了,杂技团的院子里有很多人,却一点也不热闹。大家都没有说话,还是不肯相信那个人会是杀人犯。
穆韵然不知什么时候也告辞了,回到了酒店后,本来想跟阿青说说话的,但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只好作罢。
清晨。
是李暮青敲响了他的门。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看到是脸上写满担心的李暮青,后面站着同样睡眼惺忪的阿宝,看样子阿宝是被强行拉来的。
“木头,木头,你有没有事?你昨晚是不是很晚才回来的,你去了哪里,我给你打电话也关机了,你吃饭了吗?你休息的好不好?”李暮青像发连珠炮弹一样一下子推出了很多问题。把穆韵然的瞌睡弄的全没有了。
穆韵然让她坐但椅子上,笑着说:“我没事,不过团长那件案子已经破了。”
李暮青眼里写满了惊讶,穆韵然心头一甜,小傻瓜。
穆韵然给李暮青一杯水,自己坐在李暮青对面,说:“我慢慢跟你说…”而阿宝早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听完之后,李暮青脸色沉重,穆韵然问:“你是不是也挺不敢相信那刘师傅是杀人犯。”
“没有,我只是觉得很遗憾。”
两人都不说话了,房间里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时间在沉默地流逝。
阿宝醒来后,看到两人对坐着,一脸不爽,臭屁地说:“道长说李暮青不许恋爱把!”
这次穆韵然和李暮青都没反应,阿宝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心很塞。
中午,赵豪打来电话说是刘师傅全都招了,目的还是为了钱,他的妻子要花钱做手术,他没钱就急了,他在杂技团里呆了多年,貔貅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他暗中找好上家,准备对貔貅下手。
又一个为利祭献灵魂的人,人啊,还真是脆弱,这么不堪一击。
在B城停留了这么久也该走了。李暮青说想去那个叫之羽的山去找师兄,穆韵然说好。
阿宝却一脸不开心,要跟一个长得比他帅比他成熟的男人结伴真是讨厌。
在车站,赵豪,眼镜儿都来送他们了。眼镜儿让他们常来这里玩。
赵豪最后问了一个问题:“穆先生,为什么要在那晚行动呢?”
穆韵然一声轻笑:“董老板跟我说刘师傅在团长出事的五天前来过澡堂,最近又来了一次…”
剩下的话不说大家心里也就都明白了。如果那晚不行动又会有人死去。
下面看着穆韵然所乘坐的列车远去,心中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