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然双眸通红,神情沮丧,漫步在路灯下的鹅卵石小道上。
脑袋中总是一遍一遍的,回放起那位眉目俊秀的少年所说的话.
“笨女人!连自己的男朋友都看不住!?”
她想,她是真的很笨,连千玺讨厌厌恶自己都不得而知。
尹小沫是尹家尊贵的小姐,而她,充其量算是个贫苦人家的孤儿,身份悬殊,任谁都会选择尹小沫。
接近春日的凉风吹起,她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了冷冽的寒意袭来。
她疲惫的赶回家,之前她离开的时候,都是门窗紧闭,现在只能用灯火通明来表示。
庆安然有些虚心的换上棉拖,转身,却发现舅舅一家坐在沙发上。
“舅舅、舅母。”她乖顺的喊道,手掌心却密布了冷汗。
迫于舅母钟丽的尖酸刻薄,她只好扯谎:“刚才,我发现我来了那个,家里的姨妈巾都用完了。”
钟丽端着咖啡,抿了口,手指顿了顿,显然是没有想到她能编制出这样的理由。
舅舅袁礼尴尬的笑道:“我都说了,安然不会去偷汉子的。”
“哼!你最好看好她,免得跟她妈一样做出什么事情!”钟丽重重的将桌子上的咖啡一甩,浓醇的咖啡污渍溅到桌面上,以及庆安然垂下的手背上。
袁礼忙着讨好老婆,朝着庆安然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她收拾残局。
庆安然顾不得手背的疼痛,拿起抹布将桌面上的污渍擦净。
……
翌日,阳光静好。
每年庆安然的生辰这日,即便是尖酸刻薄的舅母也会花钱给她买个蛋糕。
钟丽穿着职业装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蛋糕,奸细的嗓音在此时听来好似是关心:“安然,快点过来拆蛋糕!”
“好,谢谢舅母。”
蛋糕上绑着一根粉色的丝带,打着小巧的蝴蝶结,想必舅母花了不少钱。
庆安然想着。
正当软白的小手放到丝带上,刚将蛋糕拆开,便有犀利而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钟丽皱着画的精致的黛眉,懒慵的张嘴:“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庆安然放下了粉色的丝带,捋了捋发丝,将其别在耳后。
打开门,冷冽到彻骨的寒意直逼着她,还有掺杂着一抹古龙香水的味道,刺鼻。
她惊愕的抬起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眸前穿着韩版休闲衣的少年。
他怎么会找到她家?
这个少年究竟多么可怕。
他薄凉的嘴角噙着初见时的邪肆,眼眸却透着几分无辜。
见他单手拽住她皓白的手腕,连拖带拽的将庆安然带到客厅里。
他熟稔的将白色的支票砸在蛋糕上,妖冶的眯着那双妖眸对视着愣在一旁的袁礼说道:“袁先生,这些够了吧?“
继而,他整以好暇的扳过庆安然算不上倾国倾城的脸,眯着眸:“你庆安然,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
他妖冶的碎眸里,透着无可避免的危险,看着她眼睛生疼。
“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卖身呢!”庆安然愤愤的咬着薄唇,将那张染上奶油的支票撕的粉碎。
碎裂的支票从王俊凯的头上洒落,全身都是。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庆安然从今往后都只能听我的了!”王俊凯迫视着她,手腕拽得更紧。
她显然是被这忽如其来的震怒吓到了,微卷的睫毛沾着水露,“霸道的人!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就可以操纵别人的一切吗?我庆安然不是可以给人玩弄的小丑!”
他从来不愿过多的解释,眼眸宛如灌上一层冷彻的冰霜,抿着嘴角,任她口出狂言。
直到她没有力气闹腾,他才将她蜷缩起来包裹的严实的她抱了起来。
他低低的看着脸颊憋的绯红的她,长睫轻颤,还挂着粘稠的泪珠。
“跟我回家。”没有多余的字眼,四个字就从他唇齿清晰吐出。
他原本愉悦的心情都被这只小野猫捣鼓没了。
“你放我下来,你想干嘛!”庆安然的小粉拳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胸膛前,使出了浑身的劲都没有能对他造成一丝威胁。
王俊凯轻袅一笑,紧了紧手臂:“你舅舅舅母已经默许了。”
他的话无疑是刺痛她的要害,令她小小的身板无力的躺在他怀里。
早就来她家之前,他令下属查清了她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