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有什么仇家?”
“这……”
女子一脸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不好啦!!又死人啦!!!”一个过路的商贩,冲着飘香阁大喊。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有命案?”
“完了,河西不会要完了吧!”
“怎么办啊,要不咱们搬走吧。”
听到的百姓们,人心惶惶。
“可恶!”陈子昂拍桌,“一连害两人,这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再猖狂,有你猖狂吗?”穆之佚上去打了这个拍桌吓到女子的毛小子。“我先去看看,你看好这女子和尸体,别让人动了手脚。”
——
“这死的太惨了。”
一群百姓围着一个刚从河西湖里捞出来的,干瘪的男尸。
是同一个啊。穆之佚心想。
“有人可认得此人是谁?”穆之佚拿着捕快的证件向众人问。
有大胆的百姓上前看了看,其中一人说眼熟,好像是苏家的家丁。
“苏家?”
“也不能这样说,是苏家分院的,在这河西镇。”
“苏家老大了,主宅在南冥呢!听说最近出了个逆子,正闹腾呢。”
“若不是这家丁趁着空闲,来这河西湖游玩?”
“真是不幸啊。”
几个胆小的百姓早就走了,几个胆大的百姓在这七嘴八舌地议论。
“这家丁可在河西有亲戚?”穆之佚问。
“像是有,老看他往……”没等这位百姓说完,便冲出女子扑倒在那个家丁旁边。
“相公!”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穆之佚嘴角抽搐。
——
“我再问一次,你们相公死前发生过什么?”
家丁女一脸不解,什么叫再问一次,也没问过我呀?
“好吧,是这样的。”飘香女开口。
“我和相公都是外乡的,生活贫苦。一日,相公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对玉镯,上面还有些泥土。相公便给我,说让我到镇上当了去,我便去了。
在我去镇上的途中,我遇到了一个穿着奇怪的女子,头发也乱糟糟的,说要我还这副玉镯。我想这跟乞丐一样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上等的玉镯,于是就没当回事。
然后她突然上前开抢,我也就急了,便拽下发间的簪子,刺了她,趁她不备之时,我逃跑了,攥着那支簪子。
当了手镯之后,我才缓过来,看了看手中的簪子,没有血!只有些泥土在上面。联想到这对玉镯上面的泥土,我知道,我做错事了。
本来想和相公说这件事的,毕竟太蹊跷了。可是我相公只是夺了我手中的钱财,理都没理我,就出去了。当时我就感觉他的脸色有点奇怪,没想到……呜……”
家丁女露出惊吓的表情,脸上冒着冷汗。
“我也有相同的经历……”
三人看向家丁女。
“只不过,小女家里不是很贫寒。那天傍晚,我与相公在湖边游玩,只见湖中一亮,相公便说是这湖中有宝物,于是下水去捞了上来。当时我们也是财迷心窍,也没考虑这宝物有何来历,便带回了家中。结果就……”
“那这宝物呢?”
“我也不知道,自从我相公出去之后没有再回来,这宝物也就消失了。”
“口口声声的宝物宝物,你们怎么知道这是宝物的?它是什么样的?”
“这我也不太形容,只是我相公说在苏家看见过。外表晶莹剔透的,说是个珠子,又不是很圆。当时我说这只是个石头,相公还叫我糊涂……相公呜……”
“真是的,一个比一个能哭。”陈子昂一脸无奈地托腮。
这人小鬼大的样子,若不是时间地方都不对,穆之佚早就笑话他了。
“说什么呢,无礼!”穆之佚照例在陈子昂的头上来了一下。
“别一直打我的头,师叔说过,会长不高的!”陈子昂猛地站起来,护住自己的头。
穆之佚也跟着站起来。
陈子昂两年前因对佛祖不敬,被师父剃过渡,现在还是短发,微卷。
“那他有没有说过打头也会变笨的?”穆之佚在他的后脑勺用力揉着,揉成鸡窝。
“你……”陈子昂抓住穆之佚的手腕,但也没能阻止他祸害自己的头发。
而且看着穆之佚嘴角带笑,半弯腰,衣领那块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不由得,陈子昂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犯规!
“可恶!我一定会长得比你高比你聪明!”
到时候你就等着被我摸头,被我……
“好啊,拭目以待。”
穆之佚深蓝色的眼眸,满是笑意。
就你现在这小个儿,定是也长不了多高,以后也每天被我压迫吧。
——
“哦?”
“哎~和你这个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比我小好几百岁的小孩说,你也不懂。”
我也没想知道……话说他到底活多少年了啊。
“什么!灵溪的气息?”花容乍时惊动起来。
灵溪?我记得上一世,灵溪好像是……
然后花容便飞走了,槐树、木宅都不见了,只留江离一人站在河西的湖边。
妖怪的臭味,太浓了。江离捂住口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还记得,当时花容为了保住灵溪,将整个河西镇都毁了。而且,灵溪专食人精气的妖女,这两件命案定是她所为。
怪不得此后人人都唾骂花容。
天谴比他受过的罪不算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