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机器人的程序编写进入了优化阶段，基础功能已经全部完善。工程部调研了几家适合投放的大型商场和商业街，将名单交给了席贺，接下来就是他们“外交三人组”的任务，挨个跟这些商场和商业街的老板联系，拉拢关系争取让他们使用导航机器人。

　　他们一人挑了个商场，当天就打电话去约时间。

　　韩井煜作为最高领导，约了商业街的老板周五晚上的饭局。听对方说出这个时间的时候，韩井煜就有些犯怵。

　　周五晚上向来是最为放肆的一晚，法定工作日，第二天又是不用上班的周六，这天的饭局向来能喝又能玩，不熬到一两点、续一两个摊不可能结束。

　　韩井煜赴宴前刻意多吃了两片药，在办公室里叫了份白粥，吃完后才去了约定的酒店。

　　商业街的老板姓赵名邱，四十出头，比起同龄人来啤酒肚要小很多，可跟韩井煜这种健身达人来说还是差了很远。赵邱到时，韩井煜已经到了有一会儿。

　　“韩总是吧，久仰大名。没想到有一天能见到韩总出山，真是不胜荣幸。”

　　“赵总说笑了，冒昧请赵总吃饭，还是赵总赏脸。”这样的客套话韩井煜已经说得很是顺口，几乎张口就来，“听说赵总爱吃川菜，所以自作主张订了这家，赵总看看有没有什么合胃口的。”

　　赵邱的毛被韩井煜三言两语顺得还算舒服，对着菜单点了几道特色菜，朝自己的助理招招手，助理便放上来两瓶酒。赵邱笑道：“这两瓶是我朋友送我的，一直没舍得喝。听韩总要请客，马上开了我的酒柜，把这两瓶酒带了过来。”

　　韩井煜看这架势就知道今天不把自己灌醉，赵邱是不可能罢休了，心里暗暗叫苦，表面还奉承说：“赵总割爱了，不胜荣幸。”

　　没等菜上齐，韩井煜就先下肚了三杯酒。

　　赵邱见他喝酒不含糊，心里对这次易远的诚意有了五分评判，开口问：“听说韩总最近在做室内导航？”

　　“是的，正在找第一批产品的试运营场所。不知道赵总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赵邱又端起杯酒，说：“说来听听。”

　　韩井煜咬牙喝下第四杯，心里庆幸自己在来之前垫了粥，不至于空腹被灌。韩井煜喝完后开始给赵邱介绍室内导航的优点，每说几点赵邱就找他喝杯酒。

　　“不愧是国内AI翘楚，这个方案做得漂亮。”赵邱不掩自己对这个案子的兴趣，“行，这个案子先留给我们一个名额，周一董事会我会提出来。”

　　“好，那就等赵总好消息了。”

　　说完正事，菜也吃了一半，赵邱看了眼时间，提议说：“时间还早，我们换个地方，也给韩总再介绍几笔生意如何？”

　　“听赵总安排。”

　　赵邱把韩井煜带去了家高级会所，服务生认识赵邱，直接把他们领去了一间包房。

　　这是韩井煜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如此糜乱的场景。

　　赵邱熟悉地搂过个女人，对房内的人说：“介绍一下，易远科技韩总，国内AI领路人。”

　　韩井煜的眼睛都找不到合适的落点，只能盯着桌上的果盘，强自镇定说：“幸会，韩井煜。”

　　房内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倨傲的气息，还算随和地跟他握了手，听赵邱在旁唠叨了半天刚才跟韩井煜谈的案子，啧啧称奇地说“有机会一定合作”并进行了友好的交换名片仪式。

　　“来来来，这是晓琳，温柔似水。去，好好陪韩总。”

　　被点名的女人娇滴滴地蹭到了韩井煜身边，直接上手想摸韩井煜的胸肌，韩井煜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那女人推到了一边。吓了那群老板一跳。

　　“韩总是不喜欢女人？”

　　韩井煜忍着不适，强笑说：“不太习惯，我还有工作，就……”

　　“哎，好说好说。”赵邱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赶走围着的几个女人，“去，让你们老板挑两个干净的男孩儿过来。”

　　“不用了赵总……”

　　赵邱打趣的眼神看向韩井煜：“韩总这是有了家室？”

　　早在易远筹备期间，席贺就提醒过他和秦易，虽然现在社会上对于同性已经包容度很大，某些场合那群老板也玩得很大，但是并不代表一个新公司的老板能公开自己稳定同性情侣。你可以不结婚，可以有传闻，但是绝对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说。

　　所以当初就跟秦易达成了共识，不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

　　此刻面对赵邱的诘问，韩井煜很想一把打开他的手，对他喊：“老子就是有爱人，受不了你们这种混乱的生活。”

　　可他没有，也不能。

　　韩井煜压下自己的不满，耐住酒精的晕眩，说：“当然没有，只是担心，不干净。”

　　赵邱收起打量的神色，放心地拍拍他的肩膀，笑说：“放心，这儿的小男孩干净得很，韩总如果不放心，让他们给你找个没用过的。”

　　话已至此，韩井煜只能顺着说：“行，麻烦赵总了。”

　　不一会儿经理就带了四五个小男孩儿进了包间，韩井煜随意点了一个，那小男孩儿就怯生生地坐到了他身边，小声地叫了句“韩总”。

　　赵邱从桌上端了杯酒递给小男孩儿，笑得颇有些猥琐地说：“喝了这杯酒，一会儿好好伺候韩总。”

　　“是。”

　　韩井煜不傻，看这情景就猜出了那杯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赵总。”

　　小男孩儿没骨头似的搂着韩井煜的胳膊，整个人都倚在他的身上，进电梯后韩井煜一把推开了他。小男孩以为自己哪儿惹韩井煜不高兴了，颤巍巍地想揪韩井煜的衣角：“韩总……”

　　“别碰我。”韩井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把人家伸出去的手又吓了回去。

　　韩井煜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小男孩喝的药起了效果，小步扶着墙吃力地跟着。进了房间韩井煜揪着他的领子，把人丢进了浴室，好心地给他打开了冷水管。

　　“知道自己怎么解决吧？”

　　小男孩大概知道了这位主顾不想发生什么，乖巧地点点头，蜷在角落里去了。

　　韩井煜见他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没让他出来，只说了句：“解决了就赶紧冲个热水澡，别生病。”

　　“好的。”

　　说完韩井煜就躺到床上给秦易发消息说自己今晚不回去了，两个人聊了十来分钟，韩井煜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那伙人平常为了玩，可真是做两手准备啊。

　　韩井煜草草结束了跟秦易的对话，发了句“爱你”后就强行让自己放空状态平躺在床上。

　　然而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

　　韩井煜翻身下床，把浴室里的人拖出来，换自己钻了进去。

　　赵邱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药，后劲很大，隔着浴室的门韩井煜都能听到外面小男孩的声音。

　　他哗得拉开门，自暴自弃地问：“第一次？”

　　小男孩点点头。

　　“那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