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错了

  君子遇这才意识到,在韩奕楠的身后,躲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是宋听白。

  君子遇一阵懊恼:这个小祖宗怎么会过来,专门是来找麻烦的么。

  但是他又无可奈何,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参见太子殿下。”君子遇对宋听白行了一个军礼。

  当韩奕楠听到君子遇叫宋听白太子殿下的时候,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但是又想了一下也保了他一条狗命瞬间释然。

  而宋听白见了君子遇之后,像是狗见了骨头,立马跑过去抱住他,用熊抱的姿势悬挂在他的身上。

  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颊,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哥哥这两日是住在军营中?怪不得哥哥不来看川儿,”宋听白一脸醋意,“川儿都想你了。”

  而君子遇却一脸冷漠,将他推开了,一脸严肃对韩奕楠说:“匈奴开战,还请韩将军带领魏将军护好城中百姓,莫要让他们受了苦才是。”

  下一秒,韩奕楠就笑嘻嘻对君子遇说:“那是当然,我韩家京城第一首富可不是白叫的,倾家荡产都会护边境百姓周全。”

  顿了顿,君子遇收起剑,将宋听白护到身后:“只不过……魏魏将军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的人。韩将军和魏将军走散了么?”

  韩奕楠摆手:“他人在哪我现在也不知道。”

  “报!”一名小厮骑着马来到了君子遇身前,“匈奴可汗带领数名将领到帐篷处截胡,乔将军和仅剩下的将士们在抵抗。”

  就在那名小厮说完消息的后一秒,君子遇瞪大了眼睛,直接跳上马对韩奕楠说:“韩将军,在下先走,太子殿下就先由你照顾。”

  只见韩奕楠也上马:“指不定魏泽深那厮也在营寨,我也要去。”

  骑在马上的君子遇一脸复杂,觉得宋听白的出现完全是在给他添麻烦。现在林子里处处都是匈奴,若是一个不小心,不止他的脑袋,整个乔家的首级都会不保。

  只好对宋听白伸出手:“拉着我的手上来坐我身前,带你走。”

  宋听白嗯了一声,随即就被君子遇拉上了马,回过神来,韩奕楠已经走出了很远。

  --

  “你想怎样?”乔安瑭上前一步,跟可汗叫嚣。

  “只要汉人敢自行割地三县,送出牲畜十五车,粮食二十石,婢女数名,自然放乔老将军归回故国。”那可汗摆了摆手,对下人吩咐道,“请乔老将军上来。”

  过了一会儿,乔老将军满身的伤痕,被那些匈奴拖了上来。

  白色的囚衣参杂着血肉糊在一起,就连脸上、腿上都是一个样子。甚至头发丝上还有几滴水珠的落下。

  “滴答……滴答。”

  在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乔安瑭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眼球上充满了红色的血丝,拔起剑就要跟那可汗拼命:“你放肆!区区小国也敢跟我大楚叫嚣,简直不知死活!”

  “呵,”可汗后退了两步,白了乔安瑭一眼,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踹了乔老将军的腘窝处,使得他不得不跪下,“就是你们口中的大楚最强悍的乔将军,被你们口中的区区小国随便一个子民,都能拿下,用刀刺了肾脏处,你说说,到底是谁无能?”

  “你……”乔安瑭看着被匈奴按着肩膀,不得不跪在地上,毫无意识的乔老将军,顿时怒火攻心。

  “欻!”一支长箭从按住乔老将军右肩膀的那名匈奴的胸膛穿过,刺到了心脏,瞬间死亡。

  那可汗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回头看了一眼,漆黑一片,什么人都没有。

  就在下一秒,又一支长箭穿过左边的那名匈奴的胸膛。

  乔老将军因为失去了两个支点,失去了平衡力,前倾着倒了下去,趴在了地上。

  “谁!别在黑夜里跟我草木皆兵!”可汗冲着黑压压的丛林里大喊,“有本事处来单挑!光明正大出来大干一场!当小人又什么好的!”

  黑暗处发箭的人一声不吭。

  匈奴见状,围成一圈护着亓家后代和可汗的安全。

  这时,韩奕楠提着长剑,向匈奴人冲来,紧接着就是怀中抱着宋听白,骑在马上手拿长剑的君子遇,他的弓箭早就扔到了一旁。

  他一手捂住宋听白的眼睛,另一只手拿着长剑打仗。

  他们同数以百计的匈奴人酣战持续了两柱香的时间,状况惨烈。

  过后,四人一起将乔老将军送到了营帐里,上好药物之后用绷带扎好,一起躺在地上。

  “你们受伤也都不轻,但是我这里的药就剩下一点点了,给谁用?”君子遇将手中的深棕色瓶子拿出来,放到五人围坐着的中间。

  “君将军,你用吧?”魏泽深叹了一口气。

  “是啊。”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只有宋听白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宋听白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一种叫独角莲的草能治外伤,用手按住挤出汁液就可以止血消毒!”

  “对啊,独角莲,医术上有描述:叶柄密生紫色斑点,中部以下具膜质叶鞘;佛焰苞紫色,管部圆筒形或长圆状卵形。小时候我妹妹学习医术,跟着她耳熟能详一些。”魏泽深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启发,顿时蹦起来。

  “那太子殿下知道那里有种吗?”

  “我记得是潮湿阴暗的地方,就像那里就有一株独角莲。”宋听白指着帐篷的拐角处,有一株被压得扁扁的草。

  宋听白拍了一下手中的血渍,起身走过去想要将它连根拔起,却被君子遇给制止了。

  “又不用根,为何要连根拔起?”

  听到这里,宋听白很听话的在距离根的几厘米处将它掐下来。

  “给,还不快谢谢本太子。”宋听白说的一脸傲娇,像是他们四个欠了他不知道几百万一样。

  四人对视一笑:“多谢太子殿下!”

  宋听白蹲下来,给没有处理的伤口用上药草,手法娴熟像是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一样。

  突然,魏泽深挠头对宋听白说:“对不住啊太子殿下,初次相见对你不恭不敬的,切勿往心里去。”

  宋听白闻言,愣了半晌。

  以往其他下人对他道歉,都是被他逼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而这个魏泽深,竟然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就给他道歉。

  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哼!”宋听白装着傲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