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么我如你所愿

  “我们就离婚。”

  厉少初闻言脚步一顿。

  他高大的身形立在那里没有动,背对着万倪恩许久,他轻嗤一声,“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我如你所愿。”,再不做停留,厉少初开门走出去。

  万倪恩跌倒在地上。

  她不敢。

  厉少初捏着她所有的把柄,除非厉少初主动离婚,不然她依旧还要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爱他、爱他们的女儿。

  但他不同意,至少也证明她万倪恩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万倪恩抱着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悲伤和痛苦转移了生理上的需求,她靠在桌角上,失声痛哭。

  ***

  厉少初回了自己的住所,先用钥匙开了门,然后输入密码,却提示说密码错误。

  他本以为自己被**折磨得已是神志不清,因此耐着性子又输了几遍,仍是无法打开门后,他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慕施施把密码换了。

  厉少初薄唇一抿,脸色阴沉着,额角的汗珠滚落鬓间。

  他一路上想着慕施施,下身到此刻几乎快要爆炸了,结果慕施施那个妖精连门也不让他进,他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和风度,打电话给慕施施。

  但估计她在睡觉,手机开了静音,他打过几遍仍是无人接听,最终实在无法再压抑**,厉少初抬脚揣起门来。

  足足等了漫长的两分钟,慕施施在睡裙外面穿着他的西装外套出来开门。

  厉少初的重瞳抖地一眯。

  她一张脸素白清淡,却是十分的精致,那宽大的西装让慕施施整个人显得比原本多了几分的娇柔,两条修长雪白的腿露在外面,在灯光下折射出莹润如玉的光泽。

  厉少初觉得必然是药物的缘故,此刻在这样的雨夜里,有个女人穿着他的衣服为他开门,他整颗心都是柔软的,对她起了前所未有的怜爱之意。

  慕施施看到厉少初后,她愣了一下,“你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厉少初出其不意地抓住慕施施的手腕把她拉到门外,紧接着翻过她的身子,让她的脸和身体贴在坚实冰冷的玻璃墙上。

  他的大手探入她的两腿间,“嘶”的一声,用力扯掉她睡裙里的底裤。

  慕施施的手臂被厉少初反压在头顶,又是在大门外以背对着他的姿势,这让她屈辱之下,也感到害怕。

  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你做什么厉少初?!放开我!”

  “慕施施……”厉少初突然唤她的名字,嗓音沙哑到了极致,却有一番别样的性感和蛊惑力,“我今晚一直在想你,你要对我负责。”

  听起来浓情蜜意,但他的手掌却用力地按在慕施施的后颈上,不让她动弹,他贴过去用火热的唇吻上她的左脸颊,另一只手解开他自己腰间的皮带丢开。

  厉少初在慕施施耳边吹着炙热的气息,低低地说:“不要反抗,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浪费。”

  这意思是速战速决吗?

  那他怎么不去弄个充气娃娃?

  慕施施挣扎得更厉害,但她整个人被厉少初所困,正面是玻璃,身后他健壮的身体压着她,她被囚于一席之地,进退不能。

  厉少初的一只大手钻入她的衣服里,厚实滚烫的掌心裹住她胸前的一团。

  慕施施整个人顿时惊颤,后面的厉少初已经摆好绝对方便的姿势,粗壮之物骤然间冲入慕施施的身体里。

  白禹从无间岛回到市区时,车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亮了。

  昨晚刚下过一场雨,道路两旁的树叶被洗涤的很干净,初春的早上空气清新而宁静,但坐在白禹身侧的荣膺,却被白禹的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三哥……”荣膺试图开口。

  “啪嗒”一声,白禹合上笔电,那双奇异漂亮的深褐色双眸转向荣膺。

  荣膺这才继续说道:“既然厉少初确实不准备把那枚戒指拿回来了,不如我们杀了慕施施,把戒指抢回来?”

  毕竟他们是黑势力组织,杀人越货对于他们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简单平常,只是这一次白禹却微微皱起修长的眉宇。

  荣膺以为白禹有所顾虑,他斟酌后说道:“三哥不用顾及她的身份,一来她已经不是慕家大小姐了,当年慕士胜将她驱逐,慕士胜担心她终有一天会报仇,因此慕士胜一直在找机会赶尽杀绝。”

  “我们杀了慕施施,完全可以嫁祸给慕士胜。慕士胜一垮,必定会波及慕蓝集团,这对白家财阀来说百利无一害。”

  “再者说慕施施虽是厉少初的女人,但在我看来,冷血薄情如厉少初,恐怕慕施施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连他家的佣人都不及,杀了慕施施,厉少初未必会追究。”

  “不。”白禹好看的薄唇轻启,打断荣膺的话。

  厉少初藏得太深,无论是他的野心,还是感情,虽然白禹也没有看出厉少初对慕施施到底有几分情义,但那晚在监控里他却从厉少初的眼底看到如此强的占有欲。

  慕施施多看了盛祁舟几眼,厉少初妒忌到不顾及场合,谨慎如他,却在包间里就要折磨慕施施,可见厉少初很害怕慕施施会爱上别的男人。

  反过来说,他希望慕施施眼里只有他、希望慕施施爱上他。

  这已经不是占有欲那么简单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厉少初很在乎慕施施。

  “如果慕施施对厉少初真有那么重要,那么我们杀了慕施施,不是对厉少初的最大打击吗?”荣膺看着白禹阴晴不定的俊脸,他皱着眉头问:“难道三哥还怕了厉少初不成?”

  白禹闻言掀起薄薄的一层眼皮,用森冷的目光扫向荣膺,荣膺立马不敢再发表意见。

  他不能理解的是向来杀伐决断、视人命如草菅的白禹,此刻为什么迟疑不定?

  沉默半晌,白禹薄唇微抿,收拢起的下巴弧线绷直,“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试试用别的方法能不能拿到那枚戒指。实在不行的话,也就只有……”

  说到一半,白禹的脑海里蓦地浮现出那天晚上在走廊里,慕施施打掉他递过去的手帕时,她那双眼中的倔强和孤冷、她的脸上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泪痕、她转身逃离时依旧保持的姿态……白禹的喉咙突然像被什么堵住,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调查的资料里表明慕施施在19岁时和父母,以及弟弟被慕家驱逐,后来她的父亲被查出身患肝癌,那时他们已是负债累累,为了不连累家人,慕父选择了自杀。

  白禹自觉自己并没有同情心,而且他浸淫情场多年,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他自然不会怜惜慕施施。

  他之所以不忍对慕施施下手,是因为他在慕施施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因罪孽而生,除了亲生父母和大哥外,白家所有的人都排斥他,3岁时被送到无间岛,接受所谓的“魔鬼训练”,为的是足够强大,为的是——

  白禹用力闭上长眸,十指紧紧攥在一起,轻微的颤抖。

  ***

  厉少初发疯了一样索要慕施施,再怎么说平日里他会有释放的时间,但昨晚他那里一直硬着,这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还是吓到了慕施施,她受不住厉少初的狂猛,终究还是放下姿态哀求他。

  他在身后一下下不停地撞击,炙热的亲吻落在慕施施雪白无暇的身体上,直到慕施施哭出声来。

  他暂时放过慕施施,伸出长臂把慕施施香汗淋漓的身子揽在怀里,厉少初痛苦地闭眼压抑着,额上青筋跳动,喘息声比刚刚还要沉重。

  慕施施实在太累,也不管还抵在她腹部、不断往她的腿间戳刺的硕大,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但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又被厉少初弄醒,紧接着开始下一轮……如此循环下去,慕施施每休息半个小时,或是一个小时,总会被厉少初做一次,起初慕施施还有感觉,后来她下身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

  早上九点时,厉少初终于抵着慕施施畅快淋漓地释放,而慕施施早在几分钟前就晕了过去。

  厉少初紧紧抱着慕施施不动,那一刻他像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要嵌入她的身体里,钻心一样的快感让他有一种他们早已融为一体的错觉。

  他的脑袋埋入慕施施光滑裸露的肩膀上,额头滚落而下的汗珠跟她的混合在一起。

  厉少初炙热厚实的掌心覆盖在慕施施的小脸上,修长的手指间或地抚弄着她早已被汗水浸透的鬓发,空气中残留着浓郁的气息,久久不散。

  厉少初平息了好半晌,他才把自己抽出来,起身的一瞬间那些东西被他带离,一片黏湿很不舒服。

  厉少初低头看到慕施施腿间泥泞不堪,他伸手捞住慕施施的腰,准备把慕施施抱到浴室。

  谁知慕施施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的命都丢了大半,此刻见厉少初这架势似乎又要来一次,她压根顾不上下身的疼痛,出于本能地挣脱厉少初的怀抱,“不要……”

  慕施施似乎还没有从这场近乎噩梦一样的欢爱中走出来,她摇着头喃喃自语,两手拉起被子遮到肩膀,往大床的另一侧移去,跟厉少初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凝着泪痕,睫毛还是湿润的,如受惊的小兽一样警惕地盯着厉少初,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恐惧和怒恨。

  厉少初见状一愣,伸出手臂要去揽她,“慕施施……”,想说些什么,却察觉到慕施施眼波流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最终慕施施的目光停留在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上,她的神色突然间变得狠戾决绝。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厉少初眼瞧着慕施施要跳下床去,他站在那里阴沉沉地说:“慕施施你敢动什么心思试试看,你还要不要慕烨的命了?”

  慕施施闻言裸露的脊背一颤,她猛然间清醒过来,抱着被子背对着厉少初坐在那里,如一尊漂亮的雕像,一动也不动,只留给厉少初一个线条优美、肤色雪白的肩背。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施施慢慢地转过头来,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嗓音早已在这场长达10个多小时的欢爱里哭喊到沙哑,“厉少初你凭什么?如果之前我做错了,你有理由惩罚我的话,那么这次我错在哪里,你要这么玩命地折磨我?”

  “你让我待在别墅里等你过来,一天之内我连大门都没有出;你发讯息让我给你煮宵夜,我做了一桌子的菜,你还是没有来;我没有再回自己的住处,一个人睡觉,我已经很听话,很安分守己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我不是欠你钱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还不起,也不想再还了,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她向来不是歇斯底里的性子,这一番话说出来时她连哭声都没有发出来,睁大眼睛看着厉少初,泪珠子不停地迸溅出来,顺着巴掌大的小脸悄无声息地滑落,湿了整个下巴。

  厉少初重瞳微颤,在慕施施哭着求饶时他就知道自己做得确实有些过火,但万倪恩下得药量太重,若不是期间有所压抑,恐怕只要是个人都经不起这种疯狂。

  此刻他看到慕施施雪白无暇的皮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听着她的一番话,尤其她说她宁愿被他弄死,他感知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异常窒闷。

  他在床沿坐下来,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迟疑片刻,他攥在一起的五指松开,低声说:“万倪恩给我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