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知是我心太大,还是我真的太累了,反正,我被野人提着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之后的事情我统统不知道!

  这中间,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大祭司,有尸体,有棺材,还有野人。但是那个大祭司给我的感觉和现实的大祭司不一样,梦里的大祭司笑的更是阴险。

  当我醒来,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沐泽,也不是宇文杰。是一张:牛眼一般的大眼珠子,朝天的鼻孔,满嘴獠牙的血盆大口!我想张口大叫,却看他嘴里的哈喇子马上就要滴下来了!

  情急之下,我抓起身上的被子就往那东西那头上套去!顺势起身将他推开,(好吧,我压根没推动他,就在床头将他挪了那么点缝,然后钻出去了!)

  下床站定,我瞄了眼这地方,放了好多木偶娃娃,估计是那小女孩的房间吧?

  惊魂未定的我正找东西要打那床边的怪物,身后却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我转头一看,是那个小女孩!

  她端着个碗走进来,拿到我跟前,指着碗里黑乎乎的液体示意我喝下。

  看着她那迷之微笑,我竟痴痴的接过,也不顾那臭的熏人的味道,一口气喝完后,才发现,这太特么苦了!

  我一脸蒙比的看着小女孩,她笑的更开心了!然后从身后变戏法似得掏出了个小果子给我,

  我顾不得这是什么,我只知道我要被苦死了!一把抢来就往嘴里塞,别说,这果子还真挺好吃的!

  小女孩没说什么,直直的跑到那团还在挣扎的被子前,帮那东西把被子拿掉,这才发现,啊,原来是野人啊~果真长的很恶心。

  看着那野人缩在地上,蹭着小女孩,嘴里还咕咕咕的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好像在它脸上还看到了一丝委屈?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也走过去试着摸摸它的头,它竟然没有拒绝!还很温顺的接受着。小女孩抱着他转头对我笑着,我也笑着,仿佛并没有发生与大祭司的那场大战一般美好。

  “我们都好了,那臭丫头怎么还没醒!这么没用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吗?!沐泽你......”

  听到声音,我走到门口看出去,果真是宇文杰那个臭家伙在说我坏话!宇文杰话音未落,沐泽便喊起“心心!你可醒了!”说着就向我跑来。

  看到生龙活虎的这两个人,我终于忍不住,钻进沐泽的怀里,后怕的哭了起来。沐泽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温柔的安慰着我。

  一边的宇文杰却不近人情的嚷嚷起来“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特么摔一下居然要睡一个星期!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星期躲的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为了保护你,这小女孩损失了几只野人!你知不知道......”

  不等宇文杰说完,沐泽突然喝止了他:“杰!别说了。”

  我抬头,抽出身体,愣愣的看着宇文杰忘记了哭泣“你说什么?我睡了一个星期了?野人死了?还有什么!?”

  宇文杰欲言又止,沐泽却立马接过话说“没什么,你现在好了,我们该出去了,这几天在小女孩的帮助下,我们已经摸清出去的路了。”

  “真的吗?”不等沐泽回答,我转身走向小女孩,愧疚又不舍的看着她,想说些什么,一想她又听不懂,只好作罢。她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一样,顺着野人的毛,笑着对我摇头,像在说没关系。

  我摘下自己的手链,给小女孩戴上以示感谢,她好像很喜欢,开心的绕着我转圈圈。

  沐泽和宇文杰却无情的打断我们俩的温情,走近说“别玩了,既然已经都没事了,我们来分析分析”

  看他们一脸严肃,我搂过小女孩坐回床上,他们也搬过椅子坐在旁边,小女孩挥了挥手,野人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四人坐罢,沐泽先开了口“心,当时你被抓走,我去救你,那间屋子,我没有仔细观察,但直觉告诉我,那里绝对有问题,你在里面有没有发现什么?”

  过了这么多天,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已少了些许害怕,平静的开始叙述当时的总总:“其实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具女尸,还有大祭司对着我喃喃自语的那句话。他说‘多么特殊的体质啊,锦会喜欢这个身体的吧’,我想,那具女尸可能就是大祭司口中所说的锦,或许,他是想复活锦。你们记得那个女鬼绣说的吗?这里有祭祀的习俗,大祭司是可以决定祭祀人选的,甚至有权随意更改的。你们说,他会不会借用这个习俗和他的权利去为锦选择她的新身体?至于要抓我们,我们就是不小心闯入这里,顺便耽误了一下他们的祭祀,就要置我们于死地,这有点太过了吧?其实我一直在想他的那句话,他会不会是因为看中了我的体质,觉得我比那些女孩更可能让锦复活?所以千方百计的要抓我?但是奇怪的是,我从始至终没有看到过,也感受不到那具女尸灵魂的存在。咦,对了,绣呢?”

  ......

  居然没有人回答我?我急了“你们说话啊?绣呢?”

  沐泽和宇文杰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的接过话说“白天鬼要睡觉的呀”

  我怀疑的看着他们,居然没人愿意说,那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就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绣好歹还会现身,那锦呢?为什么锦从来没有出现过呢?她的灵魂是被禁锢了,还是已经投胎转世了呢?这个大祭司这么丧尽天良,如果绣说的是真的,那么真正的大祭司肯定是被他杀死了,再用他的身份去选人祭为锦找身体。那我们想阻止他,想自救,我们是不是要先找到锦?”

  宇文杰满意的看着我说到:“好小子!脑筋开窍了嘛!记得绣说过她翻到过一个人,叫做尽。与她印象中大祭司的真正样貌极为相似,这个大祭司会不会就是尽?你们说,尽和锦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们好像抓住了事情的始末,呼之欲出的真相让我坐立不安。

  怀中的小女孩突然捂着头痛苦的大叫起来,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急忙将小女孩放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看不出她这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她才平静下来,起身对着我们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期间也不见她家的大人进来,她自己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担心的看着她,她却笑着直摇头。这时野人进来了,给小女孩递了一颗巧克力模样的丸子,她接过就直接吞了。

  看这样子她是经常会这样?

  我安抚她躺好,让她休息,就拖着沐泽和宇文杰出门。在门口,我们继续探讨着“这小女孩什么身份来历?我昏迷这段时间都是她照顾我吗?还给我喝药?她家里人都哪去了?你们都什么时候醒的啊?她看上去还不满十岁吧?怎么什么都懂?”

  宇文杰叹了口气“我忘记告诉你们了,绣说过,这是她妹妹,叫晴,她们母亲在生晴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她们的父亲也因为其妻子的逝去而郁郁而终。留下了两姐妹相依为命。”

  沐泽怜惜的说道:“晴?是啊,这孩子如此明媚乐观。对得起她的名字!”

  我则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宇文杰顿了顿继续说到:“这些野人一直是他们家族负责饲养调教,现在绣也死了,只留野人们能照顾晴了。说是野人,其实只是我们的叫法,按绣的叫法,翻译过来,他们应该叫狌狌”

  我听到这,惊喜的叫出“什么?野人就是狌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