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空气也变得有些暧昧。
余未凉靠着墙，低低地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从刚才的那个吻中反应过来。
“你很不自然。”王俊凯不咸不淡地评价。
废话！老子的初吻！余未凉不爽地在心中暗骂，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开。
“你这样不行，上台演出怎么办。”王俊凯有些许紧张，语速飞快，但要是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偷尝禁果的得意。
刚才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仿佛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好不容易有了个正经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吻她，实践之后看到余未凉有些不高兴的脸却仿佛没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大脑还处于放空的状态的余未凉风中凌乱。
大哥你是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借位吗？
看着王俊凯暗藏情愫的桃花眼，余未凉许久才憋出几个字：“你喜欢男生啊？”
他到底有没有看出自己的伪装？还是说，如果换做任何人来演公主，他都会这样对待那个人？
这样想着心中一阵失落感袭来，余未凉咬着下嘴唇，不敢去看王俊凯的视线。
“不喜欢。”王俊凯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地从鼻腔呼出。
我不喜欢男生，只喜欢你。
他很想说出后半句话，但是他不能说。他怕，怕说了之后余未凉就会离他而去。
他现在真的很没用，只能用这种卑微的方式挽留住她。
王俊凯苦笑一声，这个游戏他没想到自己会输的那么快，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本来明明是胜券在握，却不知道这小丫头有什么魔力，她一开始就打算打长久仗，很能沉得住气，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一点一点抛出诱饵，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马上就要陷进去后又不着痕迹地躲开，就这样反反复复，除非是同性恋，不然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长指用了点力道摁压着太阳穴，王俊凯别过脸，“不要多想，只是按照千玺要求的排练去做。”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要给余未凉说话的机会。
“可是你明明知道，千玺只是开玩笑。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男生，那么如果换作是其他人，你也会这样以排练的借口吻ta吗？”余未凉突然鼓起勇气，冲着王俊凯的背影吼道。
王俊凯在离她大概只有一米远处的门口站着。背后是暗沉的灯光，无尽的夜幕。
王俊凯很好看。
黑色的圆领毛衣里面大概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还是没穿校服，他在外面只套了一件黑色
的风衣，拉链又没拉上。
穿着深色长裤的腿很长，腿型修长笔直。
总之，就是哪哪都好看。
王俊凯放在门把手上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紧了紧，沉声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
没有，只是……
余未凉闭上眼，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种大胆的想法，再睁开眼时，她的眼里带着一种兴奋的光芒。
再三犹豫，余未凉还是决定问了出来，她再次叫住了迈开腿要往前走的王俊凯。
“等等！王俊凯，我能问个问题吗？”少女的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刚才的愠气一点也听不出来。
王俊凯背对着余未凉，揉了揉眉心：“问。”
身后安静了几秒。
“你是不是喜欢我？”
——
余未凉都不知道当时自己哪来的勇气去问出那个厚颜无耻的问题的。
她对那天仅剩的记忆只有最后王俊凯转过头，眉毛挑起，戏谑的目光扫过余未凉的胸前，语气冷冰冰的：“如果我喜欢你，你觉得你还会穿戴整齐都站在我面前吗？”
“……变态，臭流氓，衣冠禽兽！”
——
接下来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学习以及没日没夜的排练，因为时间紧张，易烊千玺更是不会放过同学们一点点空闲的时间，一有空就揪着他们对台词，排练。
几乎全班都在紧张地准备中，唯一比较闲的似乎只有传说中的“主角”余未凉了，因为只有没有一句台词，所以易烊千玺也没有怎么管着她。
每当别的同学在背台词的时候，她都特别无聊地翘着二郎腿哼着歌招仇恨。
翻开关于校草投票的帖子时，余未凉发现段铭以目前第一，王俊凯紧随其后，然后就是洛一川，王源，易烊千玺，陆哲……
在看到照片上陆哲灿烂的笑脸后，余未凉这才想起来一件事。
“林希林希，你知道陆哲吗？”
夏林希转过头：“陆哲？c班那个小帅哥？”
“对，你知不知道他和云杉是怎么一回事？”
夏林希一拍大腿，“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她环视了一边四周，压低了声音。“陆哲的目标是云杉。”
余未凉“啧”了一声，“真不会追女孩，一点技巧都没有，以他这种死追的方法就算八百年都追不到！是不是猪脑子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停留在窗外。
三秒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
夏林希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眼余未凉，然后顺着她沉默的目光回过头——
然后就看见了人来人往之间，被评价是猪脑子的话题主人正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一脸蜜汁沉默、面部瘫痪，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来找云杉吗？”余未凉有些在人家背地里说坏话却被当场抓包的尴尬，干笑了一声。
“不。”陆哲的一双黑亮的眼紧紧地盯着余未凉，“我找你。”
“找我干嘛？”
“吃饭。”
——
等易烊千玺他们练习完，已经距离放学有十多分钟了。
王俊凯下意识去寻找余未凉的身影，可哪里有余未凉的身影啊。
“余未凉呢？”王俊凯揪住他看到最后与余未凉交谈的夏林希。
“刚刚被陆哲叫去一起吃饭了。”夏林希嘴里吃着饼干，含糊不清地回答。
王俊凯的脸一下子黑了。
吃饭？
真的只是单纯地吃个饭？
别以为他上次没看出来，余未凉和陆哲直接绝对有故事。
没有再多想，王俊凯携王源和易烊千玺，杀向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