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掉落在地上,张静至始自终,一言不发,等待着宿冥愿的指示,其他的人默不作声地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一个人破坏这份安静。
卿公公脚步蹒跚的拿着拂尘,像惠澜殿走来,进了院子,发现宿冥愿的屋门是开着的。
便抬脚向屋里走去,前脚刚迈入房门,后脚才发现,跪在地上,脸色有些发白的张晋,很显然他是隐忍着的。
卿公公了然于心,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殿下,女皇秦臻殿召见。”
卿公公看着漫不经心的宿冥愿,起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润喉,一双好看的丹眉凤眼,斜眼看着,张晋。
却又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水。
“卿公公,忙活了一早上了,喝杯水吧!”宿冥愿举着杯,同时示意他坐下,卿公公哪敢坐呀!轻步绕过张晋接住宿冥愿手中的水杯,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喝了手中这杯水。
“多谢殿下体贴,这时辰也不早了,女皇还在等着殿下呢。”卿公公再次强调了一遍。
宿冥愿头不抬,眼不睁喝尽自己手中的那杯水。
“今天的水格外的涩啊!”说完放下手中杯,起身扬长而去。
卿公公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张晋说到“起来吧!以后啊!注意点,别什么话都说,有些话宁可让它烂死也不能说,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若不然,下次可不会这么幸运了,可明白?”
“多谢干爹教诲,儿子明白!”张晋被两个人一点一点扶起来,毕竟跪了两个时辰,颤颤巍巍的起身,险些摔倒。
卿公公看他,没什么事,就跟随宿冥愿去了。
卿公公看着宿冥愿走远了,连忙追赶了上去,不在管身后的张晋。
张晋咬着牙,眼中出现了憎恨,站在他跪着的地方,看着他们远去。
卿公公,走出大门口发现宿冥愿站在殿外背着手等他,他上前连忙走到宿冥愿身旁,带他去见女皇。
到了秦臻殿,卿公公进去通报,无一会儿,卿公公开了殿门,宿冥愿抬脚走了进去,见到正在和别人下棋的女皇,半跪在地上双手做辑“儿臣拜见母皇!”
“愿儿,快起来,快起来!”女皇盛装坐在贵妃榻上,与一旁的人下棋。
这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宿冥愿的姐姐,宿溟玥!
宿溟玥,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头发用红丝带,绑了起来,五官精致,眉顶,点了一颗美人痣,很是惊艳。
“皇弟,你且过来。”宿冥愿起身,到她们二人中间,看着用金丝楠木做成的棋盘,女皇手执上好的羊脂玉做成的棋子,斟酌在下那儿。
而宿溟玥,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拿几颗用黑曜石做成的棋子,眼睛时不时盯着棋盘。
宿冥愿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一切,母皇,的白棋占尽上风,可若不仔细看,还真容易被骗了去。
黑棋以退为进,既满足对方争强好胜的心,又不至于输得太惨,皇姐这棋下的是妙。
纵观全局,已知结局。
女皇看着他一言不发,以为他有什么好的建议。
顾月回到顾府第一件事就是把女装换成了男装,又变成了那个儒雅公子。
在顾月走后不久,躺在地上的男子醒了过来,起身盘腿而坐,发现体内的毒被压制住了。
“狡猾的小猫,还真是有趣!”男子狭长的丹凤眼透露出精光,月黑风高一眨眼的功夫洞里男子却不见了踪影。
而在顾府躺着的顾月突然脊梁骨发凉打了个喷嚏“我不感冒,不发烧的,不知道谁在背后骂我呢!”顾月用手蹭了蹭鼻子,想起那天来找上门的王太师,不用想也是他骂的。这次她是估量错了,说她的正是她救的那名中毒男子。
但顾月心里依然不爽。毕竟那是百年何首乌,没了那么大一块,任谁都会心疼的。
“雪殇,你这大半夜的前来是看你家主子我美颜吗?”顾月右手杵着脑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一女子从暗处黑着脸走了出来“主子,那头有消息了。”
“哦,尾巴这是藏不住了吧!”
“没错,不过他们换了一种方法。”
“除了联姻我还真想不到他还能用什么法子。”
“主子是说对了,但主子少说了一处。”
“哦?那一处?”
“那头的人有一干女儿,名为顾琉璃,确实有意要许配给主子,只是他俩表面上干父女,实际上是他的小情人,这不怀上了孩子,趁肚子没显出来,这几日去皇上那儿要把婚定下来,美名其曰是亲上加亲!实际上……”雪殇重点强调了“亲上加亲”
这次轮到顾月黑着脸了“这是想让我戴上这绿帽子啊!”
雪殇在心里憋着笑“可主子您是女儿身还怕绿帽子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