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方采儿拿过药,四处找刘眠”

  “刘师弟..刘师弟……”

  “方采儿叫他叫了一会儿,心里才惊讶了下。”

  “她立即停止了叫他。”

  她转头看了看旁边这陌生的男子,蹲下身,把短柴放进小炉子里面,从身上把带着的火石拿出来,点着,再加柴,火就起来了。刘师弟也真是的,上山采药也不带上我,其实她心里早就猜到刘眠躲哪去了。

  “对了,这药是快火还是慢火。”

  “这药火快了会糊了熬不出来。”

  “哦,阿强把炉子里的柴退了些,还没烧着。”

  “呦,小伙挺懂事的嘛。”

  “我在四海阁内做店小二,生火做饭这事是常识。”

  “好吧!”

  “去劈柴去吧。”

  “好,斧头在哪?”

  “柴房旁边的那棵木柱子上。”

  “知道了。”

  “阿强过去找到了斧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开始劈起了柴。”

  “方采儿拿起扇子在那扇起了药。”

  “不一会儿,方才儿药煮成了,就在旁边拿了一个干净的药碗,把药倒进里面,往问诊房端去。”

  “房间里,许夫人跟方郎中聊得不亦乐乎。”

  “看到方采儿进来,就问到,这位姑娘是谁?”

  “是小女采儿。”

  “哦,姑娘长得也挺水灵的。”

  “婶婶,这是你的药。”

  “有劳这位姑娘了,对了,我家强儿呢?”

  “他呀,闲不住,我本来要劈柴的,他说他劈柴,我熬药,我就准了他了。”

  “哈哈哈,这孩子像他爹,当初就是白天站岗,晚上还跟我和面。”

  “子长像母,学像父嘛。”

  “这话在理。”

  “婶婶,你这药方要趁热喝,药效才好。”

  “许夫人听到这话,回方采儿的话就跟回自家女儿一样”

  “好,好……”

  “我这就喝。”

  “姑娘今年多大了?”

  “回婶婶的话,我今年年芳十五。”

  “哦,十五,属兔,属于晚婚呀。”

  “小女随我行医惯了,所以晚点成婚也不迟。”

  “也是,也是,我儿属蛇,姑娘看着人倒是好,但是大我儿一岁……”

  “哎,他俩都是胎中险些丧命的,能相见也是一种缘分嘛。”

  “婶婶,我还要多跟爹爹学习救命之术,不想那么早嫁入夫家做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四处劳累。”

  “姑娘身上有我当年的影子。”

  “方采儿疑惑的问到”

  “婶婶为啥这么说?”

  “婶婶当年也是像你这般,不拘小节,端庄大方。”

  “哦,婶婶说的我身上倒是不难发现有这种气质。”

  “哎,一个要选对一个好夫婿,但是不要像我这样,还未黑丝变白发就活守了十四年寡。”

  “采儿你去叫那小子别劈了,他不是在四海阁内当店小二嘛,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劈柴。”

  “爹……”

  “去吧,那小子叫过来。”

  “哦……”

  “对了,姑娘,他叫阿强。”

  “嗯……”

  “方才刚好要出去叫阿强,结果他自己过来啦!”

  “你怎么那么快就来了,你才劈完了吗?”

  “是呀,还好你的斧头快。不然到这个时候我还真批不完,我还得磨斧头呢。”

  “好吧,婶婶的药我已经端给她喝了,剩下的就要婶婶你自己按时熬了喝,每七天喝一次,并且趁热喝。”

  “多谢姑娘提醒,也在谢方郎中开良方减轻我的痛苦。”

  “许夫人不必客气,救死扶伤是我方某应该做的。”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我儿要带我去逛逛江州城。”

  “好吧,许夫人慢走。”

  “阿强过来扶着他娘,然后他母子俩漫步往门边走去。”

  “上郎中见到他们母子两走了之后,就连忙转身问道方采儿”

  “刚才刘眠回来了,你看见没。”

  “我看见了他还来院子里来找我。”

  “那他人现在何处?为何现在又不来见我。”

  “他没脸见你啊。”

  “他又没对我做错什么,怎么会说没脸来见我。”

  “爹爹,你忘啦啦,你给他画的那张脸被他弄破了。”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他事情得成了没有?”

  “我听他说他浮潜在段大公子府下。”

  “那这么说他事情还没有得逞。”

  “事情还没弄完,就把脸弄坏了。所以我说他没脸来见你。”

  “我给他化的易容术又不是什么难事,弄坏了再给他画一张就是了。”

  “爹爹,你忘啦,你如果给他画的不是同一张脸,那他怎么还能在近段府。”

  “他人现在在何处?把他叫来。”

  “他又躲在你的床板下面了。”

  “这小子你给我看着点,我自己去找他。”

  “好的爹爹。”

  “如果别人来看病,就说我不在家,采药去了。”

  “爹爹这样好吗?要是有人得了疾病来找你。你却躲在家中,他家亲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把你告到官府去,我们也不占理啊。”

  “好,急需救治的除外。”

  “放郎中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他先关好窗户,然后再关了门在掀开自己的床板,点了一盏灯往楼梯上走下去。”

  “他还没走几步就看刘眠躺在那里像只耗子一样脚圈在一起。”

  “嗨,眠儿醒醒,方郎中敲了敲他的脑袋。”

  “刘敏可能是昨晚喝醉啦,把自己的精力耗光,所以他今天即使睡到中午,还是感觉有些犯困,最主要的原因是昨晚到子夜的时候他还没睡。”

  “刘眠醒来,见方郎中站在他面前。”

  “哦,师傅,你来啦。”

  “你知道我来了多久没?”

  “不知道,难道现在天黑啦。”

  “现在天倒是没黑,你跟为师讲实话,昨晚你干啥去了?”

  “我昨晚和一个弟兄喝酒了。”

  “方郎中听到他这么说,瞬间气不打一出来,把那盏灯摆在台子上就大骂到”

  “混账东西,你敢去那花天酒地的地方,真是侮辱你爹的名声。”

  “师傅我没有去像月照楼那样的地方呀?”

  “你没有去,为何这月照楼你都知道名字。”

  “师傅,我知道这月照楼里面都不是些正经人家的女子。”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不说我还有些怀疑,但是你这么一提,我到是对你恨铁不成钢。”

  “师傅,我有证据证明我没有去月照了,你有何证据?”

  “徒儿昨晚入住八方寝,那你昨晚为何不回来我这里?”

  “徒儿,现在不是在段公子门下”

  “那又咋样?”

  “昨日有一个马车夫,他问我在江州城有没有亲故,我说我没有,他就把我送到八方寝来安生,所以昨晚只好就在八方寝,今天才能过来。”

  “你可知那马车夫姓啥名啥?”

  “李钬。”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师傅为何这样说?”

  “那李钬之前就是我门下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