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当真怪异!”月皎撇撇嘴,找了处阴凉的地方盘腿而坐。
宋汜天也不知道这一飞带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草地望而无边,绿而夹斑斓,野花数不胜数,星星点点,颇为好看。
“你也挺怪异的。”他丢了伞,坐至她身旁,“动如脱兔静如处子,我拿着刀的时候那冰冷的眼神,啧……放下刀的时候,又像个要糖的孩子。”
“孩子?”月皎反驳,“你这么阴柔的人倒是像个女人。”
月皎自以未曾言错,宋汜天五官太过精致,若是批下头发,真像个女人也说不准。
那股柔美的劲头,月皎都自叹不如。
宋汜天不计较,竟呵呵笑出声,“世人皆说大燕鼎美宋三爷,像个女人又怎样?”
“男人也比美啊?”月皎好奇了,“我霍二哥为什么不是大燕鼎美?”
“你霍二哥?”他好笑地重复一遍,“霍将军手起刀落就是条人命,谁敢对他评头论足?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啊,历代皇帝哪个不惧他三分?连我都,啧啧……”
月皎却觉得霍问渠虽冷,却是极其温和的主。
“你们都对二哥有偏见。”月皎不乐意了,“他挺好的。”
“哈哈哈哈。”他嗤笑,“他这个人啊,千万不要对他有任何感情,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他只是在博弈,任何和他有接触的人都是棋子,对任何人好亦或是不好,都只为了最后的结果。”
他停顿,续而无了表情,“赢。”
“赢……”月皎跟了念了一遍。
她永远记得,月光下他的回眸,大浪汹涌,抨击心灵。
有没有一种人,能让你只一眼,就再也抹不去他的声影。
于月皎而言,是那日的月光,也是霍问渠。
只需一眼,便可义无反顾的去追逐。
那就是喜欢啊……很喜欢、很喜欢。
“不止一个人这么和我说过霍二哥。”月皎叹息,“但是没关系啊,我如今把心交给他,总有一天,他也会被我感化的。”
如若不行……
她不敢想。
宋汜天开扇,似在遮掩阳光,又隐住自己的容颜。
“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过去。”
“啊?这么快?”月皎利索地站起身,“走吧,对了,你那天叫我唱歌对吧?我特意自己写了一个旋律,你听听?”
“不听。”他黑脸。
我?
月皎只觉得这人愈发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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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
月皎站在金碧辉煌的日月轩前,感叹北朝建筑物的辉煌。
这日月轩高五层,像是典雅的琉璃塔,外有珠宝线点缀,内有数百名画修饰,若不是日月轩里外都有黑面人看守,月皎简直想扒点回家。
“月亮,这里头可更好瞧,走吧,带你见见世面。”
“好啊!”这宋汜天又变回来了。
月皎跟着他往里走,形形色色的珠宝名画、御剑宝瓶令她应接不暇。
日哦。
“这日月轩是谁的啊?装修这么阔气?”
宋汜天点头,“是阔气。”
“来这表演简直是太开心了!”舞台越棒,表演越好。
她快按耐不住了。
太久、太久没有站在舞台上了。
“啧,往那看,那都是要上台的美娇娘,各个如花似玉。”宋汜天扇子指向里出,月皎的视线跟了过去。
“虽然我的小月亮长的出尘,可论歌艺武艺,她们,名动北朝。”
“在整个北朝都出名?这日月轩这么厉害?”
“那是。”他环转一圈,“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