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君今劝我醉

  陆仁面皮掠过那人滑腻胸腹,面容藏在那人衣服褶深之处,剐蹭那人身上独有雪香。

  “你这臭牛鼻子净拽文,说些人听不懂的话。”

  暗香流盈汇入鼻尖,闯入心门,周身充满那人味道,只能将烫如烙铁般的面容藏的更深了些。

  叶清枫闻言却抱以浅笑,双臂更紧得盘住陆仁身躯,寒指拂过陆仁炸起的绒发。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做不懂?”

  陆仁闻言撑起双臂抵住叶清枫腰侧泥土,表情温怒撑起上半身直视叶清枫眼睛。

  “说了!我真听不懂!”

  清风缠乌鬓化作一声浅笑,叶清枫含着胭脂般的润玉唇轻阖,只言。

  “我喜欢你。”

  陆仁闻言心潮乱涌,血流化作江河一股脑的涌上心门,让他脸红耳鸣,一时间没听真切叶清枫说了什么。

  “啊?”

  见陆仁心知肚明却亦做不解的样子,叶清枫觉得这糙汉子怎会生得如此可爱。

  “我想吻你,可以吗?”

  叶清枫寒眉逼近陆仁唇峰,冷凝玉秀俊容颜,却寒霜难叶清枫散着要将怀中人拆吃入腹般的压迫感。

  陆仁糙掌本能抵住叶清枫渐欲靠近的肩膀,胸中热浪化作气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炸得陆仁眼前生花。

  满眼春意渐浓,操着沙哑的嗓子,以细语流声相问。

  “如果我说不行,你会听我的,不这么做吗?”

  却见叶清枫赤唇嘴角挑起。

  “不会。”

  言罢便含住陆仁开阖唇峰,撬开白玉牙关,故意舔压陆仁舌珠。

  指尖没入陆仁娟发,似要将陆仁揉进身躯般用力……

  明月映风华,酒色暗生香。

  唇齿相依之处扯下一条银辉玉涎,垂在陆仁唇齿掩住他水光隐秘动情眼眸。

  陆仁恍若回神,一掌推开叶清枫怀抱,因为他感腰下那物什充血,渐有回春之“象”。

  一掌夺过泥沙之上玉壶,对准壶嘴长饮一口,只觉一团火焰下了肚,向前一推怼到叶清枫前襟。

  “给你喝!!”

  竟撒出几颗晶莹酒水染那人素衣白裳,叶清枫本被挑起情欲,见陆仁猛然起身递给自己酒壶,愣了半刻。

  却将眸间清雪融作一声浅笑。

  “自古便有美人醉月下,颠鸾倒凤眠绮罗。”

  额间琼雪也盖不住此刻叶清枫笑意渐浓。

  “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

  叶清枫饶有兴趣的瞧陆仁反应。

  “我可去你大爷的叶清枫!!我劝你喝酒怎么在你这还有了别的含义?”

  想爷爷与你颠倒鸾凤姿,可做你的春秋大梦!!陆仁撇开脸,不再理那人月下胡言。

  晨光欲出金影浮,乱云苍水照二人。

  一抹金色晨光映入陆仁眼眸,陆仁揉开眼睛。

  眼眸初睁,却不知昨晚何时睡去,身侧早就没了叶清枫半分影子。

  忽觉身侧寒风覆体,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猛然起身看自己周身衣衫健在,长舒一口气。

  “呼……还好,衣服都还在。”

  欲从寒石上爬起来,却忽感腰间钝痛直钻心窝,骨头快要散架似的浑身酸痛,尤其是那腰间酸胀,过于难挨。

  忽闻武当山涧一声咆哮,吓得山倌飞鸟振翅而飞。

  “叶清枫!!!!!你对爷爷干什么了!!!”

  陆仁想哭,难过的想哭,他处男的贞操就这么让一个臭牛鼻子给收了。

  “苍天啊!大地啊!”

  陆仁满眼悲怆,将捶胸顿足演绎得淋漓尽致。

  “造孽啊!!!”

  见叶清枫长袍还覆在自己身上为自己避寒,单手扯下叶清枫银丝道袍,在掌心狠揉成球,再一脚踢开,还嫌不够解气,又在那道袍之上又踩了好几下!

  扶着酸胀的腰,一步一拐的爬起山路找叶清枫“算账”!

  武当早课怎得耽误,就是叶清枫一夜未眠在礼拜三清之时,竟打起三分瞌睡。

  “今日有女贵人前来武当祭拜,叶清枫你去带她游后山。”

  见无人应答秦珩横眉冷竖,忽闻长生殿内细微鼾声,回眸确实他那宝贝的大弟子在早课之时打起瞌睡,瞬间气结于心,大喝一声。

  “寒山君!!”

  叶清枫被这一声惊起倦眸,见掌门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手中拂尘轻颤抱拳对掌门作揖,心知是自己睡着了才惹掌门不悦。

  “贫道……”

  “你去随女贵人游后山,不可有半点懈怠。”

  武当山群锋峭石苍树摩天而立,鎏光金粉蝶袖拂过,一女子娇柔而立。

  “这武当山怎么这么大?”

  “寒山君到底在哪里啊!!小姐我今儿一定要一睹寒山君真容!”

  恍然身前一席白衣男子周身萦绕淡雅檀香。

  确是那叫陆判的小道士,见姑娘生得娇美,忍不住上前搭话。

  “小姐!找我师兄何事呀?不如先与我说说,降妖除魔的本事我也不比大师兄差。”

  白瑾流目而盼恍若轻云蔽月,那双积满晨光的眸子暗含闪烁光珠。

  “谁!谁……要降妖除魔了!”

  说罢道袍裙袂翻转如花落在那女子身侧。

  “可我看姑娘面相分明浊气涌入天门,要有血光之灾啊!”

  那姑娘道士被小道士这一句话吓得够呛,她堂堂当今天子妹妹,俗话说的好,有钱有权之人更是惜命,自是同天子一般惜命得很,更何况她好不容易偷跑出来,没见到寒山君就死翘翘未免太不划算。

  瞬间花容失色,颤着白唇。

  “啊?真的啊?你快帮我看看是什么血光之灾!!”

  那陆判却笑得如度春风,得意得很。

  “不妨事不妨事!待小道略施小法,未姑娘画上一道符咒,这血光之灾定不解自通!”

  说罢女子身侧小斯夺过白瑾的手,满脸傲气,真就摆足了狗仗人势的架子。

  “小姐,不可!万一这人要你脱光了画符,你怎地还要让这穷酸小道士都看去玉体?”

  陆判掩面而笑,笑得恍若枝上流莺,嘤嘤成韵。

  “怎会?我是出家人,小姐伸出手掌便可。”

  白瑾将信将疑的伸出掌心,陆仁翻出袖中镂獬豸朱红色毛笔,在白瑾掌心轻扫了几下。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