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齐元是谁?潋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兰兮问道。
清潋没想到她会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镇定道:“柳齐元是我在宫外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好朋友,不过可惜的是他已经去世了。”
“原来是这样,兰兮说道。
清潋问道:“母妃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我来给你送你件东西,你看好看吗?”兰兮带来的是一条项链,除了中间那颗半透明的珠子,项链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兰兮给她戴上项链:“这个呢叫窃珠,偷窃的窃,算是我作为你的母亲送你的第一件比较正式的礼物。”
清潋摸着那颗珠子,感觉冰冰凉凉的,她道:“窃珠?好奇怪的名字。”
兰兮解释道:“窃珠,是因为它能窃人之梦,亦可改其梦按自己的想法来操作他人梦境。”
“窃梦,”清潋惊讶,“这颗珠子居然这么神奇?”
兰兮一五一十的告诉清潋:“窃珠算是我鲛族的秘宝之一,寻常人是学不得我鲛人法术,但是你可以。你身上有我的一半的鲛族血统,可以习的此术。”
清潋:“母妃你要我学鲛族法术?”
兰兮点头:“嗯,虽然不能说学的有多好,但对付普通人保护自己还是可以的。”
清潋觉得奇怪便问道:“母妃为什么要我学鲛族法术?”
“因为……”兰兮抱住她,“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无论是在鲛族还是在人族在他们眼中你不是一个纯粹的人或鲛人。他们明面上不会说什么,可心底却是鄙视你将你划为另类。在这个宫中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实在太多了,假如我那天不在了,她们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兰兮突然落下一滴眼泪,凝成一颗圆润的珍珠从清潋手背上滑落,清潋被她身上所笼罩的悲伤感染。泪珠不由自主的潸然落下,“不会的,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到母妃,谁败谁胜尚未见分晓。”
“母后唤儿臣来有何事商议?”楚州坐在太后身边,他身穿玄色金龙朝服,在听到太后找他有事下了早朝衣服未换就匆匆赶来。
“哀家知道你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所以哀家就长话短说吧,第一点,你宠爱兰兮哀家拦不住,可在宠爱也该有个度吧。夜夜留宿桂宫像什么话,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说你?”色令智庸还是荒淫无道?“
楚州欲解释道:“母后你是不是误会了,兰……”
“这第二点,”太后打断他的话,说道:“是关于清潋,淑妃怎么说也替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她现在想要回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楚州道:“母后你真的误会兰兮了,关于清潋她早就告诉儿臣,知道淑妃养育清潋不易,她愿意让清潋继续养在淑妃名下。”
太后狐疑:“她真这么想?”依兰兮的性子怎么会这么容易答应。
“是的母后,其实兰兮心里也知道,清潋都是在着淑妃身边长大叫了淑妃那么多年的母亲,虽然淑妃去世了但清潋心里在意的还是淑妃,所以兰兮觉定让清潋自己做主。”
太后道:“算她识相。”
清潋和楚歌一起给太后请安,和往常一样逗逗太后开心,太后揉揉眼睛:“哀家乏了,你们两个都回去休息吧。”
“是。”
清潋出了长乐宫,太后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她感觉的到太后对她的态度有些微的变化。
飞月见她出来,在楚歌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楚歌兴高采烈的告诉她:“清潋我有事就先走了一步了,晚上我给你送我新做的点心给你尝尝。”
“好啊,”清潋道。
目送楚歌远去,红笙问道:“公主,我们现在去哪?”
“去藏书吧,我的书都已经看完了。”
“好,不过我看这个天好像要下雨了。”
清潋道:“那你回去那把伞,我在藏书阁等你。”
走了一段路清潋才和红笙分开,她要去藏书阁得从御花园过,行至假山她看见凉亭里有一对男女正拉拉扯扯。女子身着绿意牡丹花开富贵裙,挺着一个大肚子,而男子就是前来贺寿的安国太子越诀。
清潋听到女子说话带着几分怒气道:“王兄请自重。”
“王兄,她身怀六甲又叫越诀王兄,难道她就是郑王妃?”
越诀不死心的想拉着她:“青莲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伤透了你的心。”
郑王妃冷着一张脸:“辜负?王兄怕是说错了吧,你我兄妹那有什么辜负之说。”
越诀激动道:“你不是我妹妹,你是我的爱人许青莲。”
“爱人,”郑王妃讥笑:“太子说错了吧,你的的爱人是太子妃冯妍不是我许青莲,你说这话的时候你也不嫌害臊。”
“青莲,当年我真的没有办法 ,这么多年来,我心里装着依旧是你,”越诀无奈道。
郑王妃道:“你心里有我吗?当年郑王把我当成你妹妹来安国提亲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解释。我知道我是罪臣之女,比不上你母后为你挑选的未婚妻,从我父亲入狱的时候起,你一直都想摆脱我,不过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而已。”
“青莲,如果我不爱你我怎么会不远万里的来大沥见你。”
郑王妃有道:“你说话是越来越好听了,舍弃了自己情人保住太子之位,还迎娶了第一美人冯妍这对你来说这可是个名利双收呐。”
越诀解释道:“我娶冯妍确实是无奈之举,让你带替漪儿远嫁大沥,是因为母后她要杀你我想保住你。”
“你不提你那个妹妹还好,你一提我倒是想起件事,这个是你妹妹越漪当年留给我的“活路”。我现在回去还给你,”郑王妃把一串手链甩在越诀脸上。
他认得这个,当年许尚书遭人诬陷身陷牢狱,许家墙倒众人推在云城的地位一落千丈,莲进宫求母后时遭到漪儿和一众贵女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