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试探

  眼见着苏嬷嬷就要进来她房间有没有可以躲的地方,慕容善急中生智跳到床上,“把纱帐都放下,”说完他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纱帐刚放下苏嬷嬷正好进来,“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

  隔着纱帐,清潋随便说道:“嬷嬷你误会了,我刚才是做噩梦自言自语呢。”

  “又做噩梦了?”苏嬷嬷说着要来掀开纱帐。

  “嬷嬷!”清潋抓住苏嬷嬷的手,露出一个头,声音软糯的说道:“嬷嬷我饿了。”

  苏嬷嬷一愣,“好,公主稍等,老奴一会就回来。”

  确定苏嬷嬷不会在回来,慕容善掀开身上的被子,二人下床拉开纱帐。慕容善刚才闷在被子里,头发有些微乱。慕容善象征性理了理头发,发现清潋手捂着小肚子,眉头紧锁。

  “公主怎么了?”

  “清潋无力道:“肚子疼。”

  “肚子疼,”慕容善不经意往床铺上瞧了一眼,急忙回过头:“公主今年快十三了吧?”

  “什么?”清潋也随他往床铺上上看去,只见她刚才做过的地方点点猩红。想起这句身体至今未来过月事,清潋脸噌的一下红的像煮熟的螃蟹,她瞪着慕容善道:“还不快滚。”

  慕容善遇见这种事不好多留,临走前说道:“夜已深,公主早些休息。”

  楚玉和侍书惊魂未定的在树底下喘着气,“刚才……那个是不是楚清潋?”

  侍卫回过气儿,点点头,“刚才那个的确是朝雾公主。”

  楚玉在树下坐下,“她刚才那样实在是太可怕了,眼睛绿油油的,瞪的像铜铃那么大。”

  侍书道:“公主,万一是咱们看错了怎么办?”

  “不可能,本公主眼睛那么好怎么可能看错。说不准她根本就不是楚清潋,我早该想到的,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活的了。”

  “不是朝雾公主,那她是谁?”

  “妖,她一定是幻化成人性的妖,肯定是来祸害后宫的。”

  “可是公主咱们无凭无据的,单凭我们的一面之词说出去没人会信。如果她真是妖肯定会推脱嫌疑,幸许还会在陛下面前倒打一耙。”

  “只要找到证据,我就能置她于死地,证据……”楚玉脑中灵光一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清潋被楚玉看得浑身不自在,更让她不自在的楚玉今天反常的态度,没有往常的针锋相对,也没有刻意的说话损她,从她坐下到现在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楚玉眼神真挚的说道:“妹妹,我今天来是想跟你道歉的,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还特地给你做了你爱吃豆沙卷。”

  “的确像是姐姐做的,”清潋看着桌上勉强看得出形状的,楚玉不说自己都认不出来的豆沙卷。

  一边的红笙,心里止不住的狂笑。这豆沙卷长的太有特色啦。

  清潋笑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楚玉此举必有妖。

  楚玉囧道:“这外表是差了点,但口感还是不错。”

  清潋淡淡道:“姐姐的道歉,妹妹接受了。”

  看到她不打算动豆沙卷,楚玉眼眶红通通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妹妹要是真接受我的道歉,为什么不敢吃我做的豆沙卷,你是不是怕我下毒害你?”

  “……”

  楚玉凄凉道:“妹妹有所不知,别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做皇后的母亲,可没人知道我过的生活并不是她们想的那么好。哥哥是皇子,所以打小母亲就把他当未来的储君培养,姐姐生的漂亮,母亲就对百般宠爱。”

  清潋:“别说的好像你是受这虐待长大的。”

  “因为母后的细心栽培,一众皇子里哥哥深受父皇喜爱,而姐姐温柔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走到哪都那么多的人喜欢她。”

  清潋:“扯,继续扯,楚州最喜欢的皇子是楚连非,最喜欢的公主是楚清潋。”

  “所以,清潋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处处针对你,是因为我嫉妒你,嫉妒你出宫静养父皇还时刻惦记着你。”楚玉用手帕去擦干挤出来的几滴泪,“我对你都只是单纯的嫉妒,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姐姐的意思我懂,”清潋实在是不想在理她,只好拿起她坐的豆沙卷一口咬下去,“姐姐做的真好吃。”

  回到自己的寝宫,楚玉脱了外衣直接躺在床上,“跟贱人说话就是累。”

  绫儿捡起地上的衣服挂在衣桩上,“公主刚才演的可真好,奴婢差点都信以为真了。”

  “去,派人守着晨夕宫要是清潋请太医就告诉我一声。”

  玄武殿

  右相李申手持玉笏:“陛下,如今我大沥兵强国盛,陛下是否应当尽早决定立储。”

  礼部尚书道:“陛下,右相所言极是,太子乃是国之根本,不立则民心不稳,立之,安能定躁动祸乱之。”

  “陛下,臣也同意右相所说。”

  楚州漫不经心道:“诸爱卿说的都对,可朕有十二十个儿子,你们觉得立谁最合适?”

  右相:“陛下,臣认为睿王殿下(楚昊)年少有成,所以睿王殿下是最合适人选之一。”

  胡太师却说道:“睿王殿下虽年少有成,可到底是年少心性不稳,容月受人误导,臣觉得还是姜王殿下(楚雄)最合适。”

  “祁王殿下(楚连非)做事沉稳老练,何不选祁王殿下。”

  “晋王殿下最合适……”

  当一帮臣子吵的不可开交时,楚州看向从开始就一声不吭的慕容善,“慕容爱卿意下如何?”

  慕容善道:“臣认为,陛下正值壮年不必急于立储。”

  礼部尚书反驳道:“侯爷这话说的不对,太子乃是国之根本……”

  “不立则民心不稳,立之,安能定躁动祸乱之。”慕容善替他说完后面几句,“敢问尚书大人一句,到底是安民心还是安你自己的心。”

  “你……”礼部尚书激动道:“侯爷这话什么意思,我也是为了陛下和大沥江山着想。”

  慕容善笑眯眯道:“本侯不过是说着玩,尚书干嘛这么激动。”

  “你……”礼部尚书被他这副笑脸气的吹胡子瞪眼,心里骂道:“你这个妖人。”

  随后一道寒冷的目光扫过来,礼部尚书身子一颤,那目光仿佛能在他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只听见慕容善冷冷道:“陛下面前何尚书请慎言。”

  “别看他的眼睛,”身边的刘侍郎拉了他一把低声道。

  慕容善每一句话强而有力、字字珠玑道:“立储关乎社稷,陛下更要慎重而为之,绝不能因为他人几句催促就随意定了人选。”

  “赵司空本侯说的可对?”

  赵临因为女儿口无遮拦被赶出宫事,先被妹妹训了一顿后又在陛下那讨了难堪,他说道:“侯爷说的甚好,立储的确是件大事,马虎不得。”

  散了早朝,赵临兀自走开。李申跟上去追问道:“司空为何不同我一起劝劝陛下立睿王殿下为太子,您若开口事情必能功成。”

  “你还看不出来吗,陛下现在还不想立储,不然也不会让慕容善来舌战群儒。”

  李申道:“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只要提到立储,陛下就一拖再拖甚至闭口不言。”

  赵临拍拍他的肩膀,:“陛下的心思那是我们能看穿的,除非我们是慕容善一眼就透。”

  “可是……”

  “好啦,早点回去休息吧,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赵临说完拂袖而去。为了成为万人敬仰的王,兄弟兵戎相见,手足无情一心置对方于死地。陛下付出了多少代价,失去了多少东西,才得到这份来之不易的权利,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分与他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慕容善刚下马车,管家过来问道:“侯爷,您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先沐浴。”

  “老奴这就去安排。”

  慕容善道:“我母亲怎么样了?”

  “侯爷放心吧,老夫人这些日子安分的很,吃了纪公子新开的药,身子骨好了不少。”

  “那就好,只要她不惹是生非,我自然会给她养老送终,算是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

  “把衣服放这,你们都出去。”

  丫鬟放了衣服用品,“奴婢这就出去。”

  慕容善脱了衣服,将身子浸泡在温水之中,只有这个时候慕容善才算的上放松的闭目养神。

  在他身后一双不安分的柔荑放在他肩膀上,见他无动于衷那双手试探性往下滑。

  慕容善抓住那双手轻轻一拽,扑通一声,浴池里渐起一股水花。

  “咳咳,”霍含烟突然被拽到水里,来不及防备就被呛了几口水。结结巴巴道:“表...表哥。”

  慕容善拽着她打量着她,霍含烟来的时候故意穿的少,又遇了水纱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脸如桃红粉唇未启,右侧衣裳滑落,露出大半香肩。

  慕容善不说霍含烟已经抢先开口:“表哥,见你的第一面我便对你倾心,早已决定此生非你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