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小孩儿笑了，“你饿吗？”

　　她用爪子扯小孩儿的衣服，小孩儿拿了一块糕喂她，“我惹母后不高兴了，她就让我在这思过。还好有你。”

　　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感觉有点儿心虚，就觉得好像小孩儿是因为她被罚思过的。她用爪子扒着糕点吃了一口又一口，等把糕点吃完，又挠了小孩儿一下，接着就跑出去，等跑的离书房足够远，她又变成了人，又看到上次梦里的面具男子，她有些害怕的道：“暮年哥哥……”

　　“小夜，醒醒。”易君生的声音传到明夜的耳中，她一下一睁开眼，委屈地道：“教授，我又做梦了。”

　　“我知道。”易君生的脸色不太好，“你还说梦话了。”

　　“啊？”明夜有些尴尬了，“我说的什么？”

　　易君生沉声道：“暮年哥哥。”

　　“呃……我喊的是这个？”明夜疑惑又害怕的看着易君生，“我问不知道他是谁，我怎么老梦着他？”

　　易君生：“我师父。”

　　“啊？”明夜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你师父？我怎么会梦到你师父呢？而且，这‘暮年哥哥’叫的还挺亲密。”

　　易君生不说话，但明夜觉得他好像生气了。“教授，你生气啦？”

　　易君生：“没有。”

　　明夜：“那你怎么不看我？”

　　易君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好看。”

　　明夜：“我更好看呀！”

　　易君生：“……”

　　明夜：“教授，你就是生气了。”

　　易君生：“就是没有。”

　　明夜：“……”还是生气了。

　　生什么气呀这？

　　是不是我喊他师父，勾起他伤心事了？

　　明夜安慰地道：“教授，你别难过啦，人都有一死，你师父有你这样的徒弟，应该也……那个词叫死而无憾对吧？”

　　易君生冷冷地看着明夜，明夜被吓的后背又麻又凉，说话都结巴了：“怎，怎么了？”

　　易君生道：“他该死。”

　　明夜被吓的猛地咽了口口水，易君生说这话的时候，真像地狱里的修罗，眼神都变了，变得阴鸷。

　　易君生这时却笑了，他像往常一样，轻轻地揉着明夜的头发，道：“小夜，叫我阿生吧。”

　　“……阿生？”明夜问，“这个称呼好熟悉呀。我好像以前经常这么叫一个人，这人是……是谁呢？”明夜眯着眼，仔细地想着，“真的挺熟悉的，怎么就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好像真的没有名字里带‘生’的朋友。”

　　易君生把头贴近明夜的耳朵，轻声顺：“别想了，你想不起来。”

　　明夜都都有点儿想疼了，“不想了，不想了，哎，教授，我们明天不是要去野营吗？先去超市买点儿东西吧。”明夜说着，就从易君生怀里出来了，她拉着易君生的手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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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君生买完东西又陪明夜逛了会儿商场，等回茶社的时候，古营正在用咖啡机煮咖啡，“这会儿喝咖啡？”

　　古营道：“不喝咖啡喝什么？意式浓缩，喝吗？”

　　“你自己喝吧，晚上别睡不着觉，又跑去喝酒。”易君生把外套脱下来挂着，找了个椅子坐下，“他呢？”

　　“别‘他呢’，‘他呢’的，你说君好不就完了？”古营喝了口咖啡，“早回屋睡觉了。今天他好像和明晚喝了不少酒。”

　　易君生听着，刚起身想往上走，又顿住了，“好好把‘story’开好。不然，你就等着饿死吧。”

　　古营道：“喂喂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钱不是都让君好这小子拿去建俱乐部了吗？”

　　“嗯，关我何事？”

　　“你……弟债兄偿你懂不？”

　　“不懂，亲兄弟也明算账。”

　　古营道：“行，明天我就招几个人来，你得先借我点儿钱吧？”

　　“不借。”易君生边说边往楼上走。

　　古营也没再说什么，他继续喝着咖啡，“为什么点意式浓缩呢……”

　　易君生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翻明夜的朋友圈，今天明夜和他拍了几张合照，他猜明夜肯定得在朋友圈秀秀，果然，他看到明夜更新了一条，“我男朋友哦，帅吧٩(๑òωó๑)۶”，上面配上明夜在商场买衣服时拍的几张照片。他在下面点了赞，然后回了一个字，“帅。”

　　过了不到一分钟，明夜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教授。”

　　易君生：“嗯？叫阿生吧。”

　　“行，阿生。”明夜把“阿生”这两个字喊的又甜又脆，易君生都听愣住了，心口，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道：“不一样了。”

　　明夜问：“什么不一样了？”

　　“你喊的不一样。”七亿多年前，明夜喊这两个字，就像长辈喊晚辈一样。

　　明夜以为易君生说的是她从叫“教授”到“阿生”喊的词不一样呢，就没多在意，她又道：“教授，我下午睡了好几个小时了吧。”

　　易君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