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禁足,撕破了脸

  “瑟儿还记得本宫派去的是何人吗?”

  焦氏问这话的时候,嘴角挂着笑,似是一点都不担心锦瑟说出来的话带给自己的影响。

  锦瑟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是母后身边的翠珠姑姑。”

  焦氏听后,脸上满是疑惑,“昨个翠珠还向本宫求情说她的娘病了,要回去照看,本宫见她哭得伤心便允了。这会子,翠珠也该是在她老家才对啊。”

  若锦瑟不知,定是会被她骗了,但不是人人都知道,就好比那人。

  且说崇准听后更是怒火中烧,“自己的错自己就担着,还硬是拉着你母后下水,来人,把这个逆女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锦瑟听到他对自己的处罚笑了笑,五十大板,她就算不死也要残了。

  这时候,焦氏却突然跪下,向着那人求情道,“是臣妾教女无方,还望陛下饶了瑟儿。臣妾愿摘录《佛经》百遍,以此换取瑟儿五十大板。”

  锦瑟见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禁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看着她,“母后仁慈,能为锦瑟抗下这五十大板,锦瑟定当牢记母后今日之恩德。”

  焦氏没成想锦瑟会来这么一套,有些出乎意料,思衬了片刻,才转过头对着锦瑟语重心长道,“瑟儿,你今日所犯乃东来国国罪,你父皇念你年幼才没有给予重刑,你今日最应该做的是向你父皇领罪谢恩。”

  “母后说了那么多,左一句右一句还是逃不了锦瑟有罪。”

  锦瑟说到这对着崇准叩了叩首,从衣袖中掏出自伝伲那里求来的签,举到头顶。

  “儿臣并非没有去安国寺,只是没有和母后一路罢了,没成想母后刚自安国寺回来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戳穿儿臣的罪行,这是儿臣求的伝伲方丈的签,还望父皇明察。”

  崇准听罢锦瑟的话,这才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多年没有在他膝下承欢的女儿一眼,又吩咐高总管接过去呈给他,这才看了跪在地上的焦氏一眼。

  “皇后还跪着做什么,坐吧。”

  焦氏站起来欠了欠身坐在椅子上,站起来前还不忘剜锦瑟一眼,锦瑟冲她笑了笑,更是弄得她浑身不舒服。

  “陛下可否让臣妾也看看?”

  崇准将签递给她,焦氏看着看着眉头不禁就蹙了起来。

  崇准见状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焦氏闻言摇了摇头,过后又点了点头,不解道,“臣妾听闻伝伲方丈从不轻易开签,正巧臣妾这也有一张,但和瑟儿这张的字体甚是不一样。”

  焦氏说着便从自己的袖口也掏出一张签来递给崇准,又接着看向锦瑟道,“虽说伝伲方丈擅写各式书法,但瑟儿你要知道伪造伝伲方丈的签可是重罪。”

  崇准看了看焦氏递过去的签,脸色很是难看,又吩咐高总管把两张签拿给锦瑟看看。

  锦瑟没有伸手接签,而是看着崇准道,“儿臣听闻父皇之前也请伝伲方丈开过签,那么方丈印在左下方的私印,父皇也自是知道的。而母后这张签……”

  焦氏听到这,脸色大变。

  锦瑟见状笑了笑,“儿臣只当母后说的伪造伝伲方丈的签是重罪是句玩笑话,但是母后这样肆意伪造伝伲方丈的签,若是被一些有心人学去,可就不好了。”

  锦瑟说这话,完全是火上浇油,接着便不管焦氏铁青的脸看向崇准道,“还请父皇开恩,给母后的处罚不要太重。”

  一句话,却是死死地定了焦氏的罪。

  崇准眯着眼睛看着她,许久才道,“来人,传朕旨意,皇后焦氏欺君罔上,欲意诋毁皇女,禁足两月。”

  焦氏闻言恨恨地看着锦瑟,锦瑟状作不安,“母后莫要怪儿臣,儿臣只是希望母后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便不会犯这种错了。”

  锦瑟知道,她这次和焦氏是真的撕破脸了。

  “公主,水冰了,再泡就要着凉了。”

  听到素荣唤她,锦瑟才回过神,扶着浴池的边缘站起身,任由素荣伺候着擦干身子穿上厚一点的里衣,走到书桌边坐下。

  素荣给她披了件外袍,“公主身子骨不好,越是这阳春天越要在意,不然着了凉,怕是很难好。”

  锦瑟笑了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娇气。”

  看着书刚翻了几页,突然想起南宫锦玉口中的百花宴,便问道,“你可知明日百花宴都有哪家的小姐和公子?”

  素荣闻言不禁打趣她,“公主如今也知道考虑婚事了吗?”

  锦瑟这才想起这百花宴说白了就是相亲宴,难怪南宫锦玉不愿她去。

  可她不愿自己去,她还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