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闹腾的早上

  褚怜换了一身背心短裤,拿着白色的毛巾擦拭着头发,水珠从脖领滑落,强健的身姿威猛高大,男性的魅惑也不过如此了。

  听到均匀细微的鼻鼾声,目光很自然的锁定目标,上前瞧了瞧果然睡着了。

  熟睡的南非,仍是轻皱着眉头,鼻子勾勒出诱人的弧线,两片红唇,秀色可餐也就如此了,一时之间竟看呆褚怜。

  轻声自嘲道:“明明是个正常的人,怎么就变了呢……”

  帮南非脱掉外套和鞋子,夏天虽热,还是要盖个单薄的毯子,防止夜间着凉。

  大清早的起床铃声在宿舍楼的每一层走廊内响起,播的是精忠报国,每天循环不断,能播放半个钟头。

  就是在牛逼的睡神都会被吵醒的,南非皱着了皱鼻头,睡意正浓时,忽然眉头,怕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葩的起床闹铃。

  褚怜从来没有赖床的喜欢,揉揉发涩的双眼,把手机扔到一旁,打了半宿的团赛,带着小队装逼,揍得对方屁滚尿流。

  其中就有马羽,这小子两个连环炮打碎对方一把外星火箭,也是装了一把逼。

  “谁呀!大早上的不睡觉,放什么精忠报国啊!”南非被吵醒,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早啊!南非。”褚怜已经收拾好床铺,正打算去洗漱。

  南非恼气的很,胡乱揉了一把头发:“褚怜,是不是你在放精忠报国,”

  褚怜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没有谁,只是起床铃而已,”没想到南非还有起床气呢,怪不得这么可爱。

  “什么东西,真是抽风不浅,”南非骂骂咧咧的一句,想要继续躺下睡觉,翻两个身就是睡不着,这么吵的大喇叭声,只有聋子能睡着。

  恍惚间,南非好像想起什么。

  猛然坐起。

  说好了复习呢,怎么一睁眼天都亮了。

  “褚怜,我昨晚几点睡着的?”南非揉搓着头发,有些微弱的头痛,可能昨晚喝酒的缘故吧,转身打算下床,低头看见白花花的大腿,神色顿时一慌。

  目光赶紧往里查看,松了一口气,幸好还在,还穿着。

  这里除了褚怜没别人,肯定是他把自己衣服脱了,冲着侧方暴躁的喊了一嗓。

  “褚怜,你昨晚对我干嘛了,我身上的衣服哪里去了。”

  而对面的人,慢慢悠悠的直起身,叠着床铺上一件蓝色校服外套,边露出大哥疼爱的笑脸。“真是的,睡觉也不知道脱衣服,这样对身体不好,还有啊,你这洗凉水澡的臭毛病可得改改,对肾不好的。”

  南非两脚一蹬踩穿上人字拖,伸手要拽褚怜,老子就喜欢穿衣服睡,他谁呀,没亲没故的就给我脱衣服,这太让人怀疑了,对方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下次别多管闲事,我脱不脱衣服你管不着,”

  褚怜迅速转身,穿着背心的上身,肉条清晰可见,看在南非眼里竟有些刺眼,这么多肌肉,真是丧心病狂,运动狂魔都不过如此。

  “南非,你这就不乖了,我是为你好,下次还犯,我绝对会冲进去给你换了热水,千万别不信。”褚怜善良的警告道。

  “都说了,我不是你小弟,一天天的能不能别乱叫,”南非不悦,大早上的让自己烦躁,脸色极度不高兴,被这吵人的精忠报国完全的褪去了睡意,快步走进浴室,准备好洗漱工具,正要刷牙时,褚怜走了进来。

  褚怜不以为然,甚至还有点小高兴,瞧南非刷牙的极速,好心出言提醒一句。

  “别这么蛮横,对你的牙好点。”

  南非根本不鸟他,漱口擦嘴,洗脸转身离开。

  褚怜笑不露齿,人不理我,自娱自乐也就得了,上前慢条斯理的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杯水,心浮气躁的男人怕是肾不怎么好,要不要改明个给他买点肾宝片尝尝……

  大清早的宿舍楼哄嚷声接连不断,走廊里飞奔着白花花的人流,仅穿一条花裤衩就敢游走在各个宿舍内,这么是时常的事,夏天的制热从半夜开始,温度持续不减只增,恨不得冲个凉水澡解决一下内心的火热。

  “喂,你看到我的校服了嘛,我找不到了,”南非洗漱完毕就开始整理床铺和衣物,心想昨晚也没喝多,怎么把校服丢了呢。

  褚怜已经穿戴整齐,妥妥的年轻小伙子,背对着南非假装整理东西,听到背后人的话,露出得逞的笑意。

  “哦,我记得给你脱下来时,就放在床边了,当时你还不愿意脱,拽着我的手也不撒手。”

  南非皱眉,总觉得这话好像在启示什么,瞪了褚怜一眼,抿嘴不语继续翻找,可惜就是找不到。

  心理埋怨着褚怜,都怪他把自己衣服脱下来不好好放,害得早上找不到。

  褚怜在背后偷笑,转身拿起床上叠的板正的校服外套扔了过去。

  “呐,不就在这嘛!”

  南非侧头看向扔在床边的校服外套,额头爆起了青筋,这个褚怜竟然戏弄自己,一把抓起衣服抽了过去。

  “褚怜,大早上你作什么妖!”怒斥道。

  褚怜大手一挥抓住甩过来的衣服,瞧瞧这小脾气可是爆发了。

  “我这不叫作妖,这叫早晨的问候,”褚怜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欲近逼人,南非干瞪眼,逼近的褚怜浑身散发着戏弄的气息,逼的自己有点上不来气,此时此刻需要道德经。

  “赶紧松开,扯出褶子我还怎么穿,”南非强行拽回衣服,赶紧套上,来到书桌前寻找道德经。

  褚怜呼出一口气,不明白他又怎么了,至于吗,不就是找不到校服,脾气也不发,就去看道德经,真有那么神奇。

  “南非,咱们该去吃早饭了,”褚怜提醒道。

  南非听若未闻,继续读道德经,即便是嘴里念叨着,心思却还是老往别处跑,可能是最近天气热,上火了吧。

  早饭是没有时间规定的,整个食堂里满是人群,拉帮结派,姐妹成群的数不胜数,唯独褚怜和南非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南非走在后面,冷脸淡无表情的看着褚怜的背影,这个褚怜真是讨厌,吃个饭也要一起,走个路还挺胸抬头抛媚眼,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一整天都嘻嘻哈哈的样子,叫人好讨厌。

  “南非,咱们是吃小米粥还是黑米粥,听说这一层的烧麦不错,要不要来两个?”褚怜大步向前,独领风骚很适合形容此时的他,真是人多越起浪,自信十足。

  南非两手插兜,无语的嘀咕一句,“切,都是粥,有什么不一样的。”

  本以为他听不见,谁知话刚说完,褚怜停下脚步,拧头看向郁郁不乐的南非,“这话就不对了,好比南非你穿衣服的样子,和不穿衣服的样子,就不一样,穿衣服不漏肉,不穿衣服的时候,身材挺不错的。”

  南非:“……”无言以对。

  “是不是啊,南非,”褚怜凑过来,像是抚慰晚辈似得把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

  南非忍无可忍,一巴掌拍掉对方的大爪子,不屑的瞪了一眼,“不是,别动手动脚的,不然揍你,”话说完直接无视他,向着长长的队伍走去。

  食堂人多,打饭是需要排队的,而且窗口很多,很少有人会想吃几种的食物,去排三四次队伍。

  真是一会都不让人安静,南非能感受到背后人的目光,就聚焦在自己的后脑勺。

  不理会他。